两人保持着一高一低对视。
那男人问:“你看着很生面孔,叫什么名字?”
“我是一楼的清洁工,叫思思。”
男人点头,转身,拉开防火门出去。
她做戏做全套,还提了一嘴:“有空来一楼玩哦!”
防火门彻底合上时,她立刻收住脸上的假笑。
没过多久,袁馨宁来电,说要到了金卡,让她去卫生间。
接头成功后,姚忆浓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拿着袁馨宁给的金卡,畅通阻地离开。
刚抵达会所门口,就听到两位穿着旗袍的女咨客在窃窃私语。
“那个思思就离谱,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往冯先生的茶水投泻药。”
“那女人不是蠢就是坏,冯先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今回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一旁的姚忆浓听得一愣一愣。
不会吧,这会所里还真有人叫思思?
她刚才也是随口乱说,竟然对上了。
免得碰上麻烦,她当时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时过一个月,当冯润泽再度提起这件事。
姚忆浓瞧真一些,冯润泽正是那天在楼梯间遇到的那位。
不同的是,一个月前的他,留着那种微分碎盖的发型,头发稍长一些,现在就是一个简单的短碎发。
那模样还是有很大区别,导致在天台遇到他,她是一点也没有联想起见过他。
思绪回笼,姚忆浓局促地站在原地。
“想起来了?一个月不见,你不做清洁工,变成大主播。”冯润泽拿着精致的白茶壶,缓慢地斟水。
斟了两杯后,他放下茶壶,扬手指指其中一杯,示意请姚忆浓喝茶。
姚忆浓走进茶桌,落座。
但那茶,她是不敢动。
姚忆浓问:“不知道,冯先生叫我来,有何指教?”
“指教吗?”冯润泽浅笑,“我是来讨债的,那杯茶,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吗?”
那两个女咨客聊天的话,再度飘起来。
她们说,有个叫思思的女子,胆大包天地往冯先生的茶水投泻药。
所以,这个冯先生,就是冯润泽。
而她在楼梯间用思思自称,男人把这一笔账算在了她头上。
她不背这个锅。
“你在天台那天,也看过我的名字,我不叫思思。”
冯润泽眯眸,“所以那天楼梯间,你干嘛用假名字骗我。”
视线垂下盯着姚忆浓的手,“这细皮嫩肉的,也不可能是清洁工,姚小姐,你故意扮做清洁工接近我,到底要做什么。”
一顿,“还有,你跟宋胤到底在干什么?”
“冯先生,你误会大了,我就纯纯的颜控,看到帅哥,这不忍不住多嘴的搭讪,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姚忆浓看着冯润泽,眼里尽是坦荡,又说:
“至于,我跟宋胤的事,那是我跟他的私事,这就不方便回答。”
冯润泽笑眯眯地看过来,“你是可以不方便,但门外有四个保镖,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就不知道姚小姐,能否迈得出这道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