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忆浓稳住表情,盯着冯润泽的袖口上的火烈鸟袖扣,徐徐开声:
“先生所佩戴的袖扣,前些年曾出现过拍卖会,还拍出了天价,
你那对火烈鸟袖扣,镶的是蓝宝石,但它其实还有另外一款镶的是祖母绿,
我看先生花大价钱拍下,定是满眼喜欢,而我正好藏有另一款,那天是我冒昧闯进了楼梯间,这袖扣就当是我的赔礼。”
姚忆浓此举,用意有二。
其一,试试能否用袖扣博得男人欢心,不再缠着她。
其二,用袖扣来侧面提醒男人,她有财力收藏价格不菲的藏品,家庭背景也是旗鼓相当。
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到底是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还是日后,仇家相见,针尖对麦芒。
看冯润泽怎么选。
冯润泽若有所思地看过来,放下茶杯,伸出两指敲敲桌面:
“我不夺人所好,袖扣就心领了,但不是每一次的误闯,都能全身而退,姚小姐下次可不要再鲁莽。”
冯润哲选择的是和平共处。
姚忆浓也放低姿态,“先生教训的是,”她站起,欠了欠身,“那我失陪了!”
姚忆浓身子一转,就此离去。
冯润泽看着姚忆浓的背影,她身上的白色裙子彰显着玲珑身段,长得美,处事还临危不乱。
手端着茶杯,冯润泽呷了一口茶,茶水滚烫,温热指尖,嗦进嘴里,茶香直抵喉咙。
嗯,真香。
……
姚忆浓踏出包厢后,掏出手机跟袁馨柠报平安。
包厢外头是一条廊道,横亘在水上。
姚忆浓边走边发短信,刚刚发送完毕,就听到“啧”的一声。
“怎么到哪都能遇见你!”说话的,就是赵平宁二婚妻带上门的那个拖油瓶。
姓张,叫妮妮。
姚忆浓投去目光,没了赵平宁在,张妮妮也不用装了,一个白眼翻上天,直言:“真晦气!”
姚忆浓没搭理,在擦肩而后时,妮妮投来一个嫌弃的眼神,贱嗖嗖的语气说:“原来煤老板是喜欢这种风格的呀?”
一提“煤老板”,姚忆浓就来气。
当年她赶出家门后,张妮妮就是使劲给她造黄谣。
说她傍上了一个年过八十的煤老板,觍着脸去给人家当三,最后连家都不回。
这流言越传越广,最后也传到远在国外的她耳中。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那糟老头怕是归西了吧!”张妮妮捂了捂嘴,挪开手时,惊讶状,“该不会是没了金主,现在要转行出来卖?”
造她这么多年的谣,是时候要收拾这张臭嘴。
姚忆浓停步,脸色平静地看着挑事的妮妮,但两条手臂绕到背后,左手的手指,用力抠着右臂上的,一张肉色的正骨贴。
见姚忆浓不做声,张妮妮越说越起劲,伸出手拍姚忆浓的肩膀,“真可怜,可别染病了。”
随着声音的落下,姚忆浓撕下那张正骨贴。
她掐准时机,手一抬,精准地贴在张妮妮的嘴巴上方,还施了一点摁牢固。
正骨贴粘性大,姚妮妮一下变得口齿不清,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不再是刚才平静目光,姚忆浓眼睛发狠道:
“吃屎了就不要出门,不然正骨贴都遮不住你嘴巴里的臭味。”
说着,手一使劲,往后一推。
张妮妮不受控制往后走了几步,身体摇摇晃晃,幸好扶住廊道上的柱子才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