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孜砚反应过来,投来怒目。
她故意火上浇油:“技术不够,你也好意思拖着我不离婚。”
话语非常奏效,章孜砚绷着脸放话:“出差回去就离。”
“求之不得!”甩下话,两人同时转身,背对着离开。
……
姚忆浓携带着一团怒火回到酒店。
进门后,她拿出从外面买回来的酒,边喝边给袁馨宁打去电话诉苦。
她越说越委屈,尤其是说到,章孜砚在餐馆给欣妍排队两个小时的事,心理极度不平衡。
她没控制好情绪,说话声音偏大,也全将酒店房间隔音不好的事抛诸脑后。
住在姚忆浓边上的苏里,躺着看天花板,时不时就听到从隔壁房间传来,关于章孜砚的骂声。
骂得这么狠,看来两人今次吵得挺凶的。
两人一吵架,章孜砚就加班。
老板一加班,他这个助理又得跟着。
苏里想想不太妙,从沙发爬起,给章孜砚发去短信:“老板,来我房间,一起看球赛。”
在顶层的章孜砚,一连喝掉五瓶酒,还没有消气,正缺个酒搭子,见到苏里邀约,提着几瓶酒离开房。
等他来到苏里的房间,苏里开门时,穿戴整齐,脚上还踩着皮鞋,妥妥要出去的模样。
“不是看球赛吗?”章孜砚看着苏里的皮鞋。
“看啊,”苏里指指章孜砚袋子里的洋酒,“我今晚想喝点黑啤,酒店对面就有便利店,我下去买点,你先看球赛,我速去速回。”
苏里越过章孜砚,人走到楼道,小跑起来。
章孜砚云里雾里地看着苏里的背影,心里自问:他怎么记得,苏里是不喝黑啤的?
没有得到答案,章孜砚提着酒进到房间。
才转身关上门,耳边便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章孜砚皱眉,心想这房间隔音措施可真差。
他迈步走进屋里,手中酒摆到茶几后,脚步往阳台方向走去。
想着拉上敞开的趟门,看能不能安静些。
可当他的手碰到门框时,一道熟悉且清晰的声音从阳台外头飘进来。
“我怎么就摊上了章孜砚这个神经病。”
是姚忆浓的声音。
他踏步出去,往右边一看,边上也有个类似的阳台。
两阳台之间,相隔约一米,中间没有任何的阻挡。
站在阳台,能听到更清晰的声音。
“像他这种单细胞生物,就不该有老婆,等回到东城,我要约个眼科,我不眼瞎,也是高度近视。”
他的脸抽了抽,姚忆浓够狠的,为了骂他,先自黑骂自己。
声音继续飘来。
“他真以为我没了他不行吗?等离婚之后,我要找十个男的,个个都比他帅,个个都比他猛……”
他握紧拳头,直到听到姚忆浓发出“去死吧,狗男人”,他再也忍不住,大步朝着门外而去。
“砰砰砰”的砸门声,打断姚忆浓跟袁馨宁的通话。
“谁在砸门,这么暴力?”袁馨宁问。
姚忆浓放下手中的酒瓶,“我去看看。”
挂断通话,姚忆浓撑着台面站起,她趿拉着拖鞋来到门后。
于猫眼一瞅,章孜砚在疯狂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