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霍渊坐在沙发上，轻拍着怀中被吓到郁闷的小猫的背安抚，直接开门见山道：“这里的人，还有的我们没有见过吧？”
“确实是，有两个今晚休了假。”
经理小心翼翼看了霍渊一眼，生怕哪一句话不小心会惹得人不悦。
见熟人应该是不可能的。
这位先生眼生。
可这么大的架势，这到底是要……
霍渊没有和对方周旋，直接解答了她心底的疑惑：“卫颜。知道这个人吗？”
“卫颜？”经理重复了下这个名字，神色突然一变。
她压低了声音道：“这可是兽人啊。”
“我们要找的就是兽人。”
霍渊和洛眠眠要找人，经理也不藏着掖着，和聪明人说话很方便，不过几个来回，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这几天不方便再见人了，不过既然你们认识，我就当卖个人情。”
经理带着二人去了一楼，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旧房间。
“她就在这里面，你们去看吧。”
房间一片漆黑，开了灯，昏黄的光线才逐渐蔓延开。
可似乎又带不来丝毫暖意。
窝在墙角的卫颜没有做任何反应，听到有人走进来，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
那双原本妩媚的眸子已经失了生气。
皮肤也不再光滑白皙，而是多处遍布鞭伤、烫伤，狼狈不堪。
洛眠眠眉尖轻蹙，缓缓走过去。
“卫颜。”
他只轻轻叫了一声。
而原本一脸死寂的卫颜，听到这声后，猛地抬起了头。
“你来这儿干什么？”很冷的一句。
她随后扯过了一旁的外衣紧紧将自己裹住，像是在惶恐。
害怕洛眠眠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洛眠眠，你的生活应该很不吧。”她突然没头没尾说了这样一句，自嘲道：“所以来看我有多不堪，更可以尽情嘲笑了。”
“我为什么要嘲笑你？”
洛眠眠有些疑惑地俯下身子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只有不解和一丝懵懂。
与卫颜料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这一刻，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洛眠眠不是来落井下石的。
没有将她曾经那些恶意放在心里，甚至……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可这只会让她的心更加难受。
“洛眠眠。”她轻声道：“是你赢了。”
洛眠眠不明白，也没有在意什么输赢，只是朝她伸出手，“这里很不好吧……我带你一起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
卫颜的眼底现出了明显的不可置信。
甚至是……惊恐。
她不敢相信，洛眠眠是来救自己的。
那只伸过来的手仿佛是照进深渊的一束光，可她不敢接，“我已经是弃子了，老板他……不会容得下我再回去的。”
“洛眠眠，你不懂，我逃不出去。”
“逃得出去的，我带你逃。”
洛眠眠拉住了她的手腕，“快走吧，我还想早点回去睡觉。”
卫颜怔怔看着他，一时忘记了反应。
而从进来之后就一直站在一旁的霍渊，这才冷冷地瞥过去了一眼。
“自己走。”
卫颜心脏蓦地一颤，飞快抽出了手。
不知二人和这里的老板说了什么，三人一同离开的时候，一路畅行阻，全程没有任何人来阻拦。
再次踏出了这里，已经恍若隔世。
“洛眠眠。”
卫颜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看向洛眠眠的时候，眼中似乎被雾浸透，看不清神色。
她只轻声道：“你比我幸运，遇到了一个很爱你的人。”
“下次见面……不、应该不会见了。”
“后会期，洛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