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说什么!
这是一回事吗?
“小爷说的是事实,换做是小爷,小爷肯定以完成任务为先。”古楼向后退了几步,挑眉一笑,慵懒地靠着门,他发现沉白慌了,既然心神慌了,那他们之间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既如此,想办法一事就交给沉白自己。
是杀是救,皆在沉白一念之间。
何况,以他所见,沉白可舍不得杀浮墨。
且不谈沉白对浮墨的感情,就以沉白的脾性而言,他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能走到如今的地步,沉白靠的是自身的实力。
若不是实力强悍,老头也不会放任沉白在浮墨身边待着。
沉白,老头动不得,便以争夺少阁主的名声,鼓动手底下的杀手去找浮墨的麻烦,至于是生是死,就不关老头的事,他要的只是结果。
除此之外,老头还借明月沁的手,搅动杀手风云。
不管最后谁杀了浮墨,他都没毁了与沉白的约。
“古楼!”
扇骨气愤地盯着古楼,训斥的话却说不出口。
救与不救,是古楼的自由。
他又有什么资格训斥古楼见死不救。
“诶,小公子哥,你别急。”古楼伸手一拽,将扇骨拽到自己身边,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沉白身上。
扇骨眉头紧皱,想要挣脱古楼的钳制,尝试许久都没挣脱,最终不了了之,任由古楼拽着。
他只能偏头不予理睬。
古楼瞧见扇骨咋呼的模样,嗤笑一声,俯身凑近扇骨的耳尖,轻言细语道:“小公子哥,你没瞧见沉白睫毛颤动?”
“嗯?”
扇骨满脸疑惑偏头,恰巧不巧,耳尖擦过古楼的薄唇,冰凉的触感席卷扇骨的全身。
一时间,扇骨呆愣在原地。
刚刚发生了什么?
古楼神色微闪,默不作声地向后挪了一步,耐心地解释:“小公子哥,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况且,沉白他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话音刚落,古楼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烤鱼上,大步一迈,捡起烤糊的烤鱼,将外皮剥落,露出细嫩的鱼肉,心思一转,吩咐道:“小公子哥,去将外面抓到的野物拿进来架上面烤。”
扇骨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听话地将外面的野物拎了进来。
这是一只信鸽。
若不是古楼眼尖发现信鸽,他们也不会这么快折返。
“小公子哥,会处理不。”古楼瞅着扇骨将信鸽丢在火堆旁,出声问道。
闻言,扇骨摇了摇头,他从未弄过这些,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
扇骨的反应并未出乎古楼的意料之外,将手中的烤鱼递给扇骨,特意叮嘱道:“这份烤鱼拿好,别偷吃了,这可是沉白亲自烤给浮墨的食物,待会等他们结束了,发现被你偷吃了,沉白可是会揍你的。”
闻言,扇骨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是那种会偷吃的人吗?
太看不起他了!
“小公子哥,你把烤鱼放在浮墨的嘴边熏一熏。”
古楼一边处理手中的信鸽,一边吩咐扇骨。
浮墨可是个馋嘴,他就不信浮墨会不醒。
“好。”
扇骨虽不知用意,但还是乖乖地蹲在浮墨跟前,将手中的烤鱼往浮墨唇边凑近,忽然,扇骨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这得维持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