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多久。
古楼笑而不语,专注着处理手中的信鸽。
信鸽虽小,五脏俱全。
何况,还是一只传递浮墨行踪的信鸽,他出手断了它的命,也算是给它一个解脱。
……
时辰一点一点流逝,举着烤鱼的扇骨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地坐在地上,他的手太酸了,快坚持不住了。
许是有所察觉,古楼握着烤好的信鸽朝角落走去,刚一蹲下,扇骨的头猛然朝地,古楼伸手接住,免了扇骨撞的龇牙咧嘴的疼。
“小公子哥,去火堆旁歇着吧。”古楼晃醒扇骨,从他手中接过凉透的烤鱼,重新将烤鱼架在火堆上烤着。
扇骨迷糊地点了点头,借着古楼的力道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坐在火堆旁,温热的温度瞬间席卷他的全身,扫去满身的寒气。
古楼将信鸽塞给扇骨,低声吩咐:“饿了就吃,小爷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拍了拍扇骨的肩膀,起身朝角落走去。
谁都没在意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少年郎。
咕噜!
饥饿声在寂静的庙宇内响起,偷偷爬起来的少年郎满脸苦涩,眼底忽然浮现一片阴影,少年郎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红衣的男子双手环胸,神色懒散地盯着他。
“小爷差点忘了你还活着。”古楼上下打量一眼,忽然,伸手搭在少年郎的肩上,指尖用力一捏,肩胛骨的痛令少年郎面如死色,即便如此,他还是忍着没叫出声。
他是技不如人,但他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尊严。
这是他仅存的自尊。
古楼没空理会少年郎的心思,凑近少年郎的耳尖,低声警告:“小爷劝你乖乖待在这,否则,小爷会让你体会一次皮肉脱骨的痛。”
话音刚落,古楼松开钳制少年郎肩膀的手,扫了一眼满眼惊恐的少年郎,唇角挂着冷淡的笑意,转身朝浮墨的身侧走去。
“喂,过来坐。”
扇骨揉了揉酸涩的手肘,偏头看向杵在原地的少年郎,出于好心的喊了一声。
听闻此话,古楼回头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盘腿落坐在两人的身侧,奈的叹气,“还得让小爷出手。”
左手搭在沉白的肩上,右手搭在浮墨的肩上。
烧灼的内力流向两人的丹田。
“沉白,你师哥应该教过你如何断气,你给小爷好好想一下。”古楼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他真被沉白给折磨的没脾气了。
原以为很快就能结束。
结果……
算了。
但凡沾上浮墨的事,沉白就失去理智。
他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沉白身上,而他这招,纯粹是铤而走险。
听见声音的扇骨回头一瞧,蓦然睁大眼睛,一股脑将手中的鸽子肉塞在少年郎的手里,蹭的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他们的身前。
“古楼,你不是说……”
“闭嘴!”
古楼鲜少发怒,面对扇骨的追问,他失去了耐心。
“拿一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一会,对着他俩的手腕来一刀。”古楼语气冷冽的吩咐,他确实说过“分开他们会死的更快”这句话,但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扇骨。
药毒谷有一种禁术,能将两人搅乱的内息分离。
只是,当时他的内力尚未完全恢复,他需要时间等。
救人救人,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