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阳城郊。
“娘,水里好像有个孩子!”
澹台子指着湖边叫到,母亲放下手中的活,来到湖边果真看到湖面上飘着一个篮子,篮子里一个婴儿熟睡。
澹台离收留了她,取名澹台鹊。
澹台子受在她身边,等着她醒来,直到她睁开了眼睛。
“娘,她醒了啊!娘,我是不是有妹妹了。”
澹台离笑着点点头。
“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叫哥哥!”澹台子笑着。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澹台离早已忘了当初的约定,她只想着把孩子养大,听他们笑,看他们哭,对于现在的澹台离,这就够了。
……
“娘,爹是什么样子的啊。”澹台子趴在母亲的怀里,问。
澹台离好久没有说话,当澹台子打算问第二次的时候,他看见了母亲眼底的晶莹。
“你爹,他不要我们了……”澹台离说着,拭去眼泪,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澹台子不再说话,看见母亲眼底的泪光那时,他第一次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起了敌意。
……
宁历九年夏末,长安皇宫。
“启禀陛下,陛下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一人跪在宁致面前,说道。
“在哪儿?”
“在洛阳,但是……”那人停了下来,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说,朕不怪罪。”
“她身边有两个孩子,似乎是她的子女。”
宁致沉默了一会儿。
“朕亲自去趟洛阳。”
……
木屋旁,澹台鹊和哥哥玩耍着,澹台离坐在灯光下织布,时不时望着两个孩子痴笑。
不远处,一对目光注视着他们。
“阿离。”
澹台离愣住了,直到宁致逐渐脱离黑暗。
“你来做什么。”澹台离冷冷的说,但其实,她只是强忍泪水佯装冷冰而已。
没有多理宁致,澹台离招呼两个孩子回屋,自己也计划回去了。
“为什么不等我?”宁致问道。
澹台离没有回答。
“这两个孩子……”
“他们不关你事,你走吧。”澹台离背对着宁致。继续向屋里走。
宁致脑中闪过童年时待在宁家的生活。而澹台离和他越来越远。
忽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澹台离的身子向后倒去。
“我找了你将近九年,现在你也和宁家那些人一样背叛我!”
澹台离摇摇头,鲜血从胸口涌出。
“我……没有……”澹台离凝视着宁致,眼中除了悲凉,还有些许温柔。
“你没有?那你告诉我,那两个孩子哪来的”宁致嘶吼着。
天空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随后是隆隆的巨响。
“女……孩儿,是我……捡来……男孩儿,是……你……的,别伤……害……他们,我……”双眼闭去,再没有睁开。
宁致愣在原地。
一滴水落在澹台离身上,随后是倾盆的大雨。
那一晚没有云,也没有月亮,暴雨冲走了血液,也冲走了两人的柔情。
一张信纸飘来,上面的字早已模糊不堪,被豆大的玉珠穿透。仅在信的一角存有几个字,勉强看得清墨迹:
阿离,生辰快乐。
脆弱在蛮横面前不堪一击,温柔在愤恨眼中薄如蝉翼。
他猛然想起,今天,是他们的生辰。
宁致离去,空洞的天地只剩两个孩子,似乎老天怜悯,雨很快停了下来。
“哥,娘太累睡着了吗?那她什么时候醒啊。”澹台鹊似乎有些冷,想要钻进哥哥的怀中。
澹台子搂过妹妹,忽然哭了起来,但哭声没有感动谁,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撼动。
后来澹台鹊窝在哥哥怀里睡着了,他把她抱回床上,又回到院子里,开始一个人填埋母亲的遗体,当他在澹台离的遗体旁找到皇宫的令牌时,看着上面刻着的“皇帝令”时,他紧攥令牌,嘶吼着:
“宁致,我和你势不两立!”。
……
回到皇宫后的宁致大病了一场,伤心欲绝让他完全不理朝政,刚刚换朝的大宁,又走向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