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告诉萧世清,他们每日过来服侍,进来之前和出去之后,都要被仔仔细细地搜身,连一片纸都不能带进带出,更别说暗藏武器。
唯一的仁慈,大约是没有割了二人的舌头,至少还允许他们与他交谈。
萧世清听了,便也彻底死了心,单单依靠自己的力量,他是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出这座硕的大牢笼。
即便勉强尝试,最终只会害死辜的人,元时璟不会杀他,但一定会杀别人。
他不想再看到那日残杀宫女的场面重演。
今夜刚刚沐浴过,周身舒爽,长发微湿,萧世清百聊赖,盯着手腕上的铁链发呆。
整日被拘禁在殿内,事可做,发呆的时间倒是越来越长。
白天有两个内侍陪伴还好,但他们也不知道更多关于外界的消息。
许多事萧世清不敢细想,索性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只要不能解开这条锁链,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不觉夜已深,元时璟今天格外晚归,虽然并非刻意等待,对方不回来,他总不好自己先睡。
两人同榻共寝已是荒唐至极,若是让对方回来看到自己呼呼大睡,岂不更加荒谬?
半个月来,萧世清每晚都是神经紧绷,等到元时璟先睡着了,他才敢放松警惕,浅浅地睡上一阵,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
因而晚上总是睡不好,全靠白天补眠,内侍总说他面色不太好。
每晚如此睡眠,又心饮食,脸色又怎么会好?
可今晚真的有些困了,大半个晚上安安静静的氛围,让萧世清本就缺乏睡眠的脑子不由地开始犯困。
他实在抵不住困意,便靠坐在铁链拴着的那根柱子旁,想着稍微打个盹,待会就算元时璟回来,自己也能马上醒过来,不至于失态。
不曾想,就这样沉沉睡去。
直到忽然被惊醒,发现元时璟的脸近在咫尺,自己正被他打横抱在怀中,大步走向床榻。
萧世清惊叫一声挣扎起来,喊道:“不得礼!快放我下来!”
“为何坐在地上睡,放着好好的床榻是做摆设吗?”
对方一开口萧世清便能闻到酒气十足,而且应该喝了不少,语音有些飘忽。
但手臂力量十足,他挣扎几下也挣不开。
元时璟几步走到榻前,弯腰将他放在榻上。
萧世清刚松一口气,不料对方长腿一迈,竟然跪在榻上,用四肢将他圈在身下。
“你!”
这姿势过于诡异,萧世清大气不敢出,眼睛瞪得不能再大,惊恐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他不敢想他要做什么,更不敢问,生怕一旦问出口,原本模糊朦胧的一些猜想,就会被付诸行动、变成现实了。
元时璟沉默地凝视着他,居高临下,半晌,抬起留下深深伤痕的右手,轻轻摸上了他的脸颊。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的皇后呢?”
“皇后?我基才两年,尚未立后......”
“哦,那...妃嫔总有几个吧?”
嗓音似乎比平时更为低沉,充满沙哑的磁性。
属于武者的粗糙手指缓缓从脸颊顺着颈项滑入领口,所过之处引起肌肤本能的颤栗。
萧世清惊惧交加,神经绷得快要断掉,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你喝醉了,我帮你叫亲兵来服侍!”
元时璟充耳不闻,追问:“说啊,你的妃嫔都去哪了?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
“你醉了!我去叫人来……”
危险的感觉越发强烈,萧世清觉得不能继续坐以待毙,用上全身力气猛然将元时璟推开。
或许是真的醉了,元时璟竟然被他推开,侧身倒在一旁。
萧世清见此情形急忙起身,刚要逃开这张危险的床榻,两条强健有力的臂膀猛然搂住他的腰身,封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身体落入滚烫的怀抱中,萧世清还没来得及惊叫,嘴唇便被狠狠地封住了,头晕目眩地再一次被压倒在男人身下。
“既然没有后妃,刚好完完整整,做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