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雷鸣声越来越大,大雨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主任医师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丢人,整理了一下表情,很快从我病房逃离了。
想着方才他惶恐害怕的表情,我若有所思,能看见上次的黑白二人组,我岂不是有预见别人生死的能力?反正大学学的生化环材本科出来太难出头了,不如以后凭本事搞个算卦的摊铺,以精准误的口碑,榨取富人的钱财,那些商贾权贵,最畏惧的就是死亡,用这个风口赚钱岂不是三年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那晚幻想了好多有钱后不用做舔狗的场景,竟然梦见以前一直舔的女生,乖乖的依偎在我的怀里,那是一望际的三亚海边,潮起潮落的海水声,伴着夏日轻快的音乐,搂着女神比基尼,和她喝同一杯奶茶……
“哈哈哈哈嗝!”
我笑出了猪声,海水拍打浪花的轻快声里,如银铃般的“叮当”作响,“叮当叮当!”然后声音逐渐加沉,转化成了“哐嘡哐嘡”的铁链声!
梦里突然浮现医院主任那张苍白力的脸,整张占据了三亚海滩远处的天空,他那死气沉沉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忽地咧嘴一笑,整张脸如同橡胶制造一样,被拉扯扭曲,五官怪异,我猛然惊醒,大口喘着粗气,坐在病床上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外面的雨声很大,还夹杂着呼啸的狂风。
白天喝了两瓶屌丝饮料,便觉得小鸟一酸,想吐口水了。我摸黑着从房间缓缓而出,医院的走廊里夜晚黑漆漆的,真怕我这双不争气的眼珠子,看见某个没有脚的阿姨在拐角处嗑瓜子什么的。
然而四周如死寂一般,连鬼影都不见半个。
我欢快的听着小鸟吐口水的流水声,吹着口哨,忽地,一声“哐嘡!”的金属碰撞声响从厕所外面传来。还不等我多想片刻,一连串诡异的声音从走廊里响起。
“叮叮咚,叮叮咚!”
声响就像小时候来村里卖叮叮糖的大爷敲击一样,间断而有序,“哐嘡哐嘡!”的铁链声在走廊的地上拖动着。
我透过厕所掩着的门缝往外望去,但见方才还死寂一般的医院走廊里,异常热闹,各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在医院走廊的两侧,其中还有前段时间精神病院抑郁自杀的16岁初中女孩赵香玉,他们吃瓜一般,像是在等什么到来。
拐角处,两位身着捕快着装的牛头马面,手拿着铁链子和朴刀,敲着叮叮糖的那种铁器,徐徐而来。
这一幕在走廊里面若隐若现,好比投影仪投射的场面一般。我惊得捂住嘴,好奇又恐惧地看下去。他们进入了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就听里面传来了医生断断续续的哀嚎声,好像是在求助什么,最后声音戛然而止了。凌晨3点15分,主任被拷上脚铐,夹在两个鬼差之间,沿着走廊带出去了。
一霎那,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医院走廊,连鬼影都不见一个。我掩着厕所房门不敢出去,生怕出去坏了他们的好事,也被铐上脚铐带走。
就这样,闻了一整晚的屎尿味儿,直到第二天东方升起鱼肚白,窗外的鸟鸣叽叽喳喳,医院走廊里的护士开始工作,我才一个劲的从厕所里面窜出来,抓住护士小姐姐玉嫩的小手,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