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被绿一个人来到海边散心,不曾想撞鬼还险些丧命,答应了女鬼条件解除了她的束缚。可悲的是,这解脱了女鬼的束缚,倒是又捆绑了我的生活。
我叫陈昊,今年21岁,生活主打一个大写的失败和颓废。恋爱恋爱老被绿,学业学业老挂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普通家庭,普通样貌,只有名字听起来出彩一点,她们说听起来像渣男,确实有时候我也想做渣男。
自从那次海边经历以后,我的生活本就灰暗失色,这下顿时成一整个大黑色了。在大学这几年,尤其是大四今年,我常常因挂科补考压力大,而出现一些幻觉,直到上次海边散心的鬼事和今天的经历后,原来那些在我精神恍惚时候看见的东西,真的存在。
“学长,加入我们学校灵异社团吧?”
学妹眨巴的大眼睛上一秒还让我想入非非,然而下一秒,却让我恐惧遍布全身。
第一,晴师大没有灵异社团,第二,这个学妹看起来不面生,她好像是院长的女儿。记得院长曾多次提起自己08年去世的女儿,他手机屏幕上那个年龄和我相仿,笑容永远定格在08年夏天的郭子怡,就站在我一米不到的地方,笑眯眯地拉我加入社团。
“不…是,你…不是08年白血病抢救效去世了吗?”
我害怕得嘴咬着衣领,坐在小树林的椅子上双腿直发抖,对着这个死去了十多年的人发问道。
然而一眨眼功夫,刚才还在我面前的郭子怡,瞬间消失得影踪,只有稀疏的几对情侣看神经病似地看着我,从我身旁经过。
正午烈阳高照,晴师大的校园里人来人往,这大白天遇鬼让我的心一刻也融入不了这温馨祥和的校园环境。
“妈!我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只好打电话给远在千里的老妈诉苦,然而她却在电话那头责骂道:
“鬼鬼鬼!一天就是鬼!大学不学术,挂那么多科,换作我压力大也会出现幻觉,还不赶紧去学习!”
“不是,妈,我真的遇见鬼…”
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就挂了电话,在我妈看来,我现在这些都是装的,好逃避生活逃避我这最不喜欢的专业。
挂了电话后,望着小树林外那个一直没有脚等车的女人,我抓挠着我本就稀疏的头发,使劲揉眼睛,然而那女人还在那,没有双脚,双眼凝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下一秒,她化作一缕青烟,吸入了学院院长郭铭远的奥迪A7内,渐行渐远。
这双眼睛算是废了,还说时运不济,用眼睛来看美女该是免费吧,但现在能看见的是一些残胳膊断腿的,披头散发的,或者是青面獠牙的,有的时候多得跟逛街似的,有的时候又少得几天都看不见,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竟然人鬼不分,成了大家眼里面的神经病,就连辅导员都带我去做精神鉴定。
“我才二十一岁,生活阳光积极向上,爱看美女爱喝康师傅冰红茶,我没病!”
我呐喊挣扎着从几个白大褂医生的手中逃脱,辅导员和几个大汉又把我制服了,就连我妈也以为我有神经病,不远千里跑来,坐在我病床旁边哭,诉苦,说她这辈子忙了一辈子的农活,还望我上大学逆天改命,没想到学业压力使我成为了村里人口中的疯子,全村都在笑话我家。
我受够了这种从小的苦难教育,就好像我生下来就有罪一样。我咆哮道:
“我没病!你们才疯!我是亲眼所见邻居的朱大爷前几天被两个一黑一白的人领着,过了一座天桥,他很不情愿的样子,还不停地回头望着我,眼神里充满恐惧和助,想让我帮他!”
听到这我妈更哭的撕心裂肺了,还不断嚷嚷什么牛鬼蛇神,山神水仙,放过我家阿昊吧,他只是个时运不济的孩子。
听我妈这一阵叨嚷,想起这几年的勾巴经历,我不由得鼻子发酸,差点哭了起来,后来听我妈说,朱大爷的确是在我看见他的第二天就过世了,死得有点年轻,才56岁。
我被强行安排住院观察几天,负责我的主治医师总是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平时都是低着头问我问题。有人在的时候装模作样地给我讲一些积极乐观的东西,可有一天我妈回家了,辅导员也走了,那天下午,他脸色比以往难看,发白得好比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