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听了陈处的话有些面露难色，思索片刻，接话道，“关于志愿者的问题，我向陈处补充汇报下。脑机接口研究刚起步，我们想通过部里招募志愿者的原因呢，在我们第一版的项目建议书里就阐述了，第一呢，从保密的角度来讲，通过部里招募志愿者，人员底细比较清楚，政治纪律也更强，好约束，而且部里项目多，就算有别有用心的人也摸不清到底是哪个项目；第二呢，部里招募的人的素质还是有一定保证的，比我们在社会上找的人素质肯定高很多，也有助于脑机接口系统的优化和迭代，系统内招募的人员政治素质过硬，确实很严肃地对待这个事情，当作工作任务去认真完成。”

“是的，第一批这57个人中，只有38号志愿者不是太靠谱外，其他人都非常好，尤其是政治素质非常过硬，即便是38号这样的人也给我们的实验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郝明补充道。

“那既然是这样的理由，你们所里为什么没人当当志愿者呢，按理说你们都是高学历、高素质的，政治觉悟也更高，把你们的样本弄到系统里不应该是优先级的吗？”陈处反问道。

“脑机系统研发区别于其他科研项目，我们作为研发人员，必须要客观公正地看待实验者在系统内的各种反应，如果我们自己进入系统，很可能会造成实验的不客观，我们可能会受到个人欲望的影响，对系统参数去做一些不合适的修改。还是以38号为例，在之前呢，我们没有对诱导剂的剂量规定限值，38号非常特别，他通过在系统中的反馈，不断自主加大诱导剂的剂量，也可以这么理解，诱导剂的使用量代表实验者欲望的强烈程度，38号实验者就是一名欲望非常强烈的人，如果我们的研发人员中有这样的人，而且也进入了系统内，那么对研发工作显然是不利的，传出去影响也不好。”刘主任补充道。

陈处哼笑了一声，摇摇头，很明显他并不接受刘主任的说法，“这是你们专业的解释，我也听不大懂，还是按领导的意思办吧，我也只是传达一下，部里呢不会再给咱们选拔志愿者了，但是会加大对项目资金的支持力度，你们抽调一部分人员好好甄别下实验人员的背景，做好保密工作，同时也联系下保险公司，给实验人员上好保险，避免伤亡事件再次发生。好吧？”

郝明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刘主任拦住了。刘主任心里明白，部里已经决定不会再为这个项目选拔志愿者了，说得再多也没有用。如果没有那两例死亡，部里可能还没有什么太好的理由推脱。

“对了，你们说的那个38号，我也看过文字版的实验记录，可能不适合在这个场合去细说，等会儿咱们私下再聊下，领导对他也很感兴趣。”陈处笑呵呵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