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医捋了捋花白胡须,收起探脉的手,看向冷煜尘。
“江公子久热不退,应是接触了至寒之物。”
冷煜尘想起了那寒池,便点头道:“他跟我在寒池待了有一两个时辰。”
这一两个时辰到底在做什么,其余两人不用猜就知道了。
江澜裸露的锁骨红艳艳的,咬痕特清晰,唇瓣也微微肿着,如玫瑰般艳丽。
吴府医手眼都抖了两抖,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三殿下。
“殿下你在哪不好啊你,经过人家同意了么?”
随后过河拆桥,“病治起来不难,但这事你们别扯上我,我不知情又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潮澜那疯子的毒打。”
“这位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宝贝疙瘩,为了他能活下来有多少人付出了心血,你们看着办吧。”
接着他麻溜起身,拿起瓷瓶倒了药丸至碗里,倒水溶解了再扶着江澜喂下去。
“这是按摩图,殿下今晚用内力给公子按几个来回。”
“哦,给他清理了没有,等会记得用温水清理了上药。”
吴府医吭哧吭哧吩咐完,递交了药物,逃走前甩下一句话。
“在潮澜那疯子回来前,你们最好把江公子给哄好了,断人子孙可是要遭天谴的。”
冷煜尘:“......”
海鲸:我可没有,我没做事啊喂。
完蛋,潮澜宗师对外名声那叫一个侠肝义胆温和谦逊,只有真正相熟之人才会知道他有多暴躁。
反正就连对三皇子,人家都敢随意断他个几根肋骨。
冷煜尘和海鲸他们的武功能成长迅速,全得益于潮澜宗师的毒打。
室内恢复安静,冷煜尘和海鲸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就被江澜的哼唧声打破。
江澜翻了个身子趴着睡,如墨般的长发四散。
“你下去让白沅往浴池添温水,随后去庭院值守吧。”
冷煜尘挥手打发海鲸,右手帮江澜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是。”海鲸退下了。
待后殿的浴池准备完毕,冷煜尘心事沉沉地把江澜抱过去。
江澜悠悠转醒,迷蒙地看了几眼周围。
整个偌大的寝殿尽奢华,地铺白玉,内嵌金珠,金丝锦织的珊瑚绒为毯,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
家具用的都是上等檀木,玉石、象牙、玛瑙、翡翠,全都跟不要钱似的镶嵌在用具上。
这富丽堂皇的景象直接把某人给镇住了。
古代的皇室真有钱。
“你带我去哪?”
他抬起头问,看到的是一方完美的下颌。
“沐浴,给你上药。”
冷煜尘把他往上提了提,两人目光对视。
氛围莫名有些尴尬,上药不就意味着又要碰他。
脑海一想起那个冷到窒息的寒池,江澜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洗了,我不喜欢冷的东西。”
这是被吓出阴影了?冷煜尘解释:“是温水,不冷,不上药好得慢。”
江澜的面容一看就未及冠,已经二十三的冷面修罗难得大度的照顾人。
走到白玉池边,冷煜尘极为自然地帮江澜脱里衣。
某人闹了个红脸,挣扎下地后摆手:“小爷自己脱,你下去吧。”
寒池那次是他乱砸东西惹出的祸,看在这三殿下没太为难他,做那事时也存了理智没暴虐的份上,江澜勉勉强强原谅他。
可之后就没必要了,这人敢亲他,肯定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