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鲸是师父钦点的暗卫领队,不会故翘班,更不会背叛他,想来应是被要紧事绊住了。
冷煜尘看了眼怀里发高热之人,换单手抱着,推开书房门就往寝殿走去。
此时天空套了层阴云,一路和暖微风拂面。
冷煜尘瞧了眼院里凝红欲滴的石榴果映照在白色纱窗上。
一打眼,不知怎的就想起江澜胸膛那片白玉美景。
以及他落下的点点红痕。
赶巧了,他正抬步走出石拱门,迎面就撞上了自己另一个暗卫。
看他神态焦急,冷煜尘蹙眉斥责:“如此莽撞,发生了何事?”
海鲸一听声音,赶紧撤步行礼,神色略显失措道:“主子见谅,夫子那里的竹屋被砸了,庭院还被炸了,属下着急寻人,才......”
“寻谁?竟比缺席值守还重要!”
冷煜尘明知故问。
他一听就知道竹屋是江澜炸的,但还是有些诧异他为何如此做。
暗卫是轮番值守,海鲸是暗卫里的老大,最为沉稳,这还是冷煜尘第一次见他失态。
但海鲸早早就跟在他身边伺候,到如今也有数十年了,冷煜尘对他不会太苛责。
海鲸低着头,普普通通的面容有了一瞬的慌乱,但迅速敛下自己的神情,恢复了老成姿态。
他低着头,努力克制情绪。
“啊那个,南虎,对,他一直待在竹屋,属下找他。”
冷煜尘冷眸看向他:“南虎昨日被本宫派去郊外寻找国师下落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海鲸仍低着头,语气恭敬:“是,谢主子相告。”
“你有事瞒着本宫!”
冷煜尘停步,犀利的目光扫过去。
海鲸额头冒汗,连道:“没有没有。”
可下一刻,一声闷哼传进了他耳朵,吓得他逾矩抬头确认,熟悉的俊美面孔一入眼。
“澜师弟!”
“轰隆”一道惊天霹雳从他脑门直直劈下来,他腿一软,语伦次道:“原来澜师弟在您这啊,他怎么出了竹林?主子他怎么了?”
“这,这下完了......”
海鲸像个失去方向的陀螺,原地跳脚,就差四处转圈。
冷煜尘蹙眉,品出一丝不对劲。
夏夜傍晚和风一吹,撩起了江澜有些宽松的云白里衣,露出一方修长脖颈和肩头上的暧昧痕迹,竟比石榴花还红艳。
也将两人云雨后尚存的些微气味传去了后方,扑到了海鲸的面门上。
海鲸睁大了眼,脱口而出:“主子,您,您碰他了?!!”
冷煜尘拢了拢江澜敞开的衣领,语气罕见地带了疑问。
“怎么,他不过是师父收的一个弟子,本宫不能碰?”
海鲸头脑有些晕眩,身体瘫软到摔在一旁花坛边,碰碎了一坛香彩雀。
顾不得主仆礼仪了,海鲸左右望了望,欲言又止。
“主子,他是夫子的儿子啊!”
!!!!!
冷煜尘身体晃了晃,他就说为何这小子敢命令他。
原来如此。
这时,江澜半睡半醒中打了个喷嚏,拽着冷煜尘的衣领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