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晚将手里的金牌紧了紧,“多谢!”
云意晚急忙带着云桐赶往地牢,她知道暝王府地牢的手段,景言楚此番进去,还承受着季向暝的滔天怒火,他这条命是否还在,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过程中,她遇到逐影和穆雨泽,二人面上虽是抵制,但在看到金牌的情况下,二人竟自愿请缨带她们去往地牢。
地牢内。
周边暗得可怕,时时从不知何处传来哀嚎声,甚至能听到“吱吱”的老鼠声,将这地牢衬托得瘆人。
逐影在前方带路,脸上没有任何惧怕之意,似乎早已习惯。
不过他倒是难得做出了一些暖心之事,在看到云桐害怕的时候,还会说些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而云意晚则心其他,她现在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他的身边。
可在快到关押景言楚的牢房之时,穆雨泽将她拦了下来。
“云意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意晚看了不远处紧靠墙壁而坐的景言楚,见他不是毫生机,她的心也落下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
穆雨泽的眼中夹杂着复杂,“云意晚,你之前害得阿楚离开暝王府,若是与他真心相爱,我还能体谅,可是,你如今与王爷的关系,你还有与阿楚纠缠不清,你可想过阿楚的不易?”
他之前就不喜云意晚,现在更甚,他怨她打破了原本的和谐。
云意晚不以为意,“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之前的怪异,你可知晓?”
“……”
云意晚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眼中流露着三分讥讽、三分奈、四分自嘲。
“我的心尚由不得我做主,我又任何抗争?你说我不知阿言的不易,你又怎知我在知道这些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后悔?你什么都不知,只知埋怨我,换做你又该如何自处?”
“我……”
“呵!”她的眼直逼他的眼,让他生了几分歉意,“你又如何去想,这般怪异,你又有什么机会经历,如今,我连去记住今日的事都是难事,又如何能给你一个说法!”
她现在还支撑着,只是在担忧景言楚,可是同样的方法又能让她坚持多久?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记住今天的事都难?
云桐大力将他推开,眼中都是怨恨。
“你个破大夫,你知道什么!我家小姐每一次见到景公子之后,都会在睡一觉之后就会忘记,没有一次例外,而且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失忆之后还想和景公子在一起,可是……”
“怎么可能?这世间不可能有这么奇怪的病。”
他的眼中都写着不相信,他从医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种病,也不相信都这种病。
“怎么不可能?你没看到我家小姐这一次回晏都就突然靠近暝王了吗?这么怪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都是你这个庸医没有用,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云桐突然扒开云意晚的衣袖,露出她手上的数伤痕。
“你看到了吧!我家小姐害怕自己睡着了,又会忘了景公子,于是就伤害自己,还不让我包扎,她有哪里对不起景公子?你说啊!”
逐影极力控制着云桐,生怕她会扑上去将穆雨泽痛打一顿。
云意晚看着张牙舞爪的云桐与满脸呆愣的穆雨泽相对峙,她眼中的疲惫一闪而过。
“够了!”
他们的动静不小,可是这牢房的噪声也不弱,也没有传到景言楚的耳中,也让他没法知晓云意晚的决定。
“我答应你,这一次,在确定他恙之后,我会远离他,再也不会连累他一丝一毫。”
其实这个决定她在之前就已经做下了,只是若没有穆雨泽的推波助澜,她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
穆雨泽说得对,他与她在一起只会给他带去灾难,既如此她为何不能还他一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