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
牧寒接到汇报,说宫云深和何修能躺在皇陵之内,他匆忙赶来。
只见枯叶之上,躺着一黑一白二人,都已毫生机。
孟枫将插在何修能胸口的匕首拔出,递交给牧寒。
“君上,上面淬了毒,是东渊的‘藏生’。”
牧寒拿起匕首,锐利的眼一咪。
这不是云意晚的匕首吗?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自然记得云意晚曾用它伤人。
这就意味着,云意晚之前到过这里。
“云妃到过这里,将人全派去周围找。”
到现在他担忧的依旧是云意晚,对于面前躺着的两个人,他并没有多大感伤。
周边的侍卫走得差不多了,牧寒才将目光移到地上的两个人身上。
“死因为何?”
随行的医官收回自己想继续探查的手,直起身来,“回君上,宫将军和何将军都中了毒,何将军是被一击毙命,而宫将军则是毒发身亡。”
牧寒皱起眉头看着手里的匕首,他上次见匕首之时,是在云意晚手中,这次又在这里看到它,这一切跟云意晚到底有什么关系?
牧寒看向孟枫,“可知道当时的情况为何?”
孟枫上前查看,待一切有了眉目,他又回到牧寒身边。
“回君上,应是何将军提剑攻击宫将军,宫将军本是处于下风,后因变故,何将军被宫将军一击毙命。”
宫云深身上的伤口,以及地上的痕迹都可以证明他说的话。
“何修能?”
牧寒一直以为何修能是一个可造之才,本欲重用,可如今看来,是自己看了他。
他虽因云意晚,对宫云深心生芥蒂,但宫云深是怎样一个人,他还是知道的,他绝对不会端杀害何修能。
看来何修能是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啊!
“君上,这是从何将军身上找到的。”
医官将从何修能的身上找到的字条递给牧寒,他隐约觉得,这字条影响着何修能的死,是应该向牧寒报备一声。
牧寒展开字条,前后不过片刻,他的脸更加阴沉。
上面写着:云意晚不能留。
短短几个字,足以表达写信人的决心。
如果他没有记的话,这字迹是杜涵薇的。
他手上的青筋毕露,脸色铁青,即使是周围的清风,都法使他的心平静下来。
这女人竟敢一再挑战他的底线,对云意晚出手,那便留不得她了。
原本他只想在一统天下之时,重立君后,让她回归本来的位置,毕竟她曾助他一臂之力,可她找死,就怪不得他了。
他的目光重回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不过全集中在宫云深身上。
心道:是他对她下了杀心,你才非杀他不可的吗?
思及至此,他心下的阴霾更重,他容不下一直觊觎他女人的人存在。
“将宫云深葬于南浔山间。”
既然你这么爱她,便替她看守这南浔天下吧!也算你替孤保护她的最后一丝补偿了。
常言道:魂归故里。
宫云深是北苍人,死后应葬在北苍的土地上,周围剩的几个人不明白牧寒此番作为的用意,可他们根本就权干涉。
他们能管的只是另一个人。
“那君上,何将军是带回北苍吗?”
牧寒瞥了一眼还未合眼的何修能,没有回答士兵的话,而是漫不经心地靠近他,并蹲在了他的旁边。
周围的人还在感叹,何修能能得到牧寒的哀痛,是何其幸运!
可谁曾想,牧寒竟将手里的匕首对准他的心脏,狠狠地插了进去,一如他们最初见到他时的模样。
牧寒见刀身全部没入,才停手。
淡然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张纹龙手绢慢慢擦拭,待觉得舒适才将手绢随手丢在何修能身上,好似他是一个脏东西。
“将他扔去乱葬岗。”
敢出手伤他的人,他要让他连死后都只有被野兽分食的下场。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全都楞住了。
何修能生前好歹是北苍的一个身居要职的军官,再不济也不该落得一个抛尸荒野的下场,如此处置,怕不是会寒了一众朝臣的心啊!
“君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