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清赶紧过去一手逮住老母鸡的翅膀,将小孩儿从老母鸡的手中解救出来,随后两人配合的默契比,终于让那只老母鸡命丧于二人之手,看得剩下那五只肥肥胖胖、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老母鸡瑟瑟发抖。
“师父,他们在发抖啊,是在害怕你吗?”
小孩子果然是这世界上最诚实的人了,又一位想要气死师父的孽徒毫眼力见的开口了。
“孽徒,师父告诉你,它们其实是在害怕你啊。”
来吧,互相伤害吧!
就在师徒两人正和谐的互相夸赞之时,巷子口的孟大夫正在院中拽着一中年男子的耳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骂着: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蠢笨的儿子,都快不惑之年了还能做出如此不知轻重之事,得亏我们家也算得能称得上一句‘医药传家’,怎么偏生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爹,我知道了,爹,你先放手,我如今也快四十了,被你这般教训,要是别人看见了我这脸面往哪里搁啊。”中年男人卑躬屈膝,还一手捂着耳朵,底气不足的反驳道:“再说这事也由不得我控制啊,爹。”
旁边一十几岁的青年幽幽开口,说出的话也是寒凉比:“爹,你还有脸面吗?”
中年男人顿时觉得心上中了两箭,连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这个逆子!
但是十几年的逆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几十年的逆子?
正当那小青年心中正心中有点小舒爽之时,就听他爹开口了:“爹,你孙儿今年院试没过,只差一个名次便能进了。”
小青年觉得有两把飞箭从他爹的心口拔了出来,飞射进了他的心口。
好狠,好一招釜底抽薪!
“孟眷宁,还不滚去温书!”一道年轻的女声从房内传出来。
小年轻,也就是孟眷宁,一听到他娘亲的大嗓门,俊秀的脸垮得更厉害了,有气力的回了声:“知道了,娘。”
然后一步三回头的朝着书房走去,灵动的大眼睛不停地朝他爹使着眼色。
爹,快想办法救救你的好大儿啊。
中年男子一脸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儿啊,你爹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啊,更何况你娘的话我敢反驳吗?我是一点都不敢啊,儿啊,你就安心去吧。’
孟眷宁法,一转身,不回头。
唉,这不就进去了嘛。
屋内顾夫人正一脸忧心的看着身旁的女子,还时不时叹口气。
“小宁啊,不是娘忧心,你如今都三十好几了,不比那些年轻人,那个逆子屁股一拍爽过就算了,是一点都没为你考虑过啊。”
那女子被顾夫人的话说的老脸一红,小声的给自己相公辩解:“娘,不是相公的……”
这声儿小的,和刚刚那个河东狮吼的女子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你不必给那个逆子说好话,他什么德行我这个当娘的还不知道嘛,就是你这小脸白的呦,那逆子明知道女子怀孕不好过,那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过年让人送个信儿回来就行了,我和你爹又不是那种尖酸刻薄之人,还非得折腾这一趟。怎么样,现在可好受些了……”
林娘子还没说完的话被顾夫人关心的话噎了回去。
不好意思啊,相公。不是我不帮你说好话,是娘没给上我这个机会啊,就先委屈你受受苦了。
身旁顾夫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林宁乖巧的听着,心里笑得狡黠。
妘清带着沈宵今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孟老爷子正中气十足的揪着孟昌明的耳朵,那气力,可不是一般老爷子能比的。
孟昌明看见有人进门,立马站直了身子,耳朵也不疼了,也不卑躬屈膝了,外人面前,面子最重要。
孟老爷子虽然知道在外人面前要给自己儿子留面子,但是妘清是外人吗?
那可是孟治旭孟老爷子的嫡亲小弟子啊,那能是外人吗?那必然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