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城墙上站满了袁军士卒,城墙上的气氛有些肃重,因为陆丰军早已经兵临城下!
“这会是一场硬战……”
吕威璜站在城墙上的一处高台上,透过墙剁望着在远处安营扎寨的陆丰军,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在一处地势较高、平缓的平原地带上的树木全部被砍伐一空,甚至附近的树林都被砍伐殆尽,一条蜿蜒的小溪流被人工引了过来,这些设施已经完全杜绝了大营会遭受火攻的可能。
这并不是让吕威璜感受到有压力的地方,让他感受到压力的是陆丰军整体的执行力与表现出来的协调性。
一般来说,敌军在长途跋涉而来安营扎寨的时候是一个绝佳的袭击机会,但是那一支支来来往往巡逻的骑兵与士卒让吕威璜直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那率先建筑好的箭塔上,一个个弓箭手眺望着远处,手中的长弓上早已经搭上了箭矢,虽然没有拉上弓弦,但是一旦发现敌人,那支箭矢就会马上就会飞射出去,更何况那些在暗处的探子和暗哨,那些被吕威璜派遣出去打探消息的的斥候就像入了水的泥牛一般,一个个地都失去了消息与踪迹,吕威璜和袁军士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丰军营寨一点点地构建起来。
吕威璜的目光没有脱离过陆丰那站立在营寨门口的身影,甚至连天色什么时候昏暗下来都不知道,直到他身边的火把被点燃他才把思绪从远处拉了回来。
“将军,我们要不要趁敌人立足未稳之际出城夜袭敌军呢?末将观察了很久,敌军的防备很懈怠,甚至有士卒只顾着交谈而忘了执勤这回事,更何况敌人远道而来,肯定早已经疲惫不堪,我们出其不意的突袭肯定能够取得成效的!”
一个亲兵有些跃跃欲试,似乎摆在他面前的不是致命的威胁而是一个巨大的战功机会。
“如果敌人换成其他人的话,或许我会怎么做,但是你觉得,一个征战四方、历经数十上百场战役的枭雄在亲自率军出战的情况下,会允许自己麾下的士卒做出这样子的表现?多半是早已经布下了陷阱等着我们去钻了吧!”
虽然吕威璜也有些心动,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让他克制住了那个念头。
“诺!”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吕威璜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他们也只能收回了那个念头。
“或许那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吕威璜望着慢慢被黑夜吞没的天际喃喃自语,当初袁绍打算进攻幽州的时候早已经把青州考虑过了,他们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在袁绍他们看来,只有将他们背后的公孙瓒这一大威胁根除掉,把北方全部纳入自己的手中他们才能真正的没有后顾之忧,全面地南下进攻南方的霸主诸侯们,或许在青州还没有被破之前拿下幽州呢?
而现在看来,却是袁绍想地太天真了一些,幽州虽然已经差不多拿下来了,但是不但老巢冀州却已经陷入了战火之中,青州的处境也已经岌岌可危了,目前冀州的问题已经足够让袁绍焦头烂额了,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青州?青州已经是真正的成为了孤州,彻底没有了后援!
一夜无眠。
朝阳的光划破了漆黑的天际,驱散了苍穹之上的黑暗,而从陆丰军营寨之中传出的雄厚的牛皮鼓声和响亮的号角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也似乎把整个临淄城都吵醒了一般,所有的袁绍军士卒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严阵以待着。
“叽嘎~”
陆丰军营寨那沉重的大门被打开,十数个陆丰军士卒从营寨中奔了出来,快速地将营寨门口的拒马和巨木搬开,露出了宽敞的大门,一道魁梧的身影慢慢地从营寨之中走出,袒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那壮硕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他带着数十名亲兵就出了营寨,来到了临淄城外、弓箭手的射程之外。
“某乃车骑将军麾下大将华雄,谁敢与某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