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迟墨又欺负你了!”爷爷厉声问道。
“不是,爷爷,您先别急,您坐下听我说。”我将他搀扶坐下,我则半蹲身子。
“爷爷,我想通了,我不想守着一个不爱我的人过下去。我想离婚。”
“什么?!”爷爷和白茶不约而同地惊呼。
“你们先别激动。我就是觉得这些年我跟他在一起太痛苦了,他也没什么,非得说,那就是不爱我呗,但是这个东西由不得人家。”
“婚姻大事,岂是你这样儿戏的。”爷爷摇摇头,不赞许我的决定。
“爷爷!当初我要嫁,您说我跟着他不会幸福,我现在就是不幸福,我后悔了,难不成还不能离吗?”
“其他事都可以,但唯独这件事,不行。”爷爷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不满。
“你跟迟墨说了没有,他什么态度?”爷爷问。
“说了,他不置可否,但是我估计他也是想离的。”我想起昨天迟墨的态度,有些烦躁。
“如果他也想离,那让他来找我说这件事。”爷爷起身,把我也挽了起来:“或者迟敬恒来找我说,也行。”
“为什么这么麻烦,不就是一些财产分割吗?我可以净身出户的,反正当初他想娶的人也不是我。您不会是心疼那点钱吧。”
我知道这话听起来有些脑残,但是如果只是婚姻财产这方面,我就算净身出户对白家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老爷子自然是犯不着为这些事卡我。
我这样说,非是想激出老爷子反对离婚的真正原因。
“我看你是真的还没长大。”老爷笑着叹了口气:“如果只是那么简单,我白建国把迟家股票统统还给他们都行!还是那句话,如果真是想离,你去说服迟家来见我,到时候就自然有答案了。我累了,想去歇歇。”说罢,他朝白茶使了个眼色,我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白茶拎走了。
走出后院,我马上质问白茶:
“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给我说要来找老爷子说的事就是这个?”
“是啊,怎么了?”
“哎。”白茶摇摇头,有些奈:“你和迟墨的婚事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爷爷不会同意的,迟家更不可能同意。”
“到底还牵扯了什么东西?”我乘胜追击,打算刨根问底。
“少爷,老爷让您过去,想问您关于司楠生日宴会的事情。”王叔突然出现在我俩身边,让白茶去找爷爷。
这是老爷子怕白茶在我面前说漏嘴了,故意耍的花招。
“知道了,我就去。晨晨,这些天你先好好休息,我听说你潜水的时候晕过去了,幸亏没什么事。就别再想东想西了,把身体养好。”
看白茶离开,王叔走上来,把我领回房间。
“小张,一会儿把小姐前院的檀木点上,再让医生把给小姐配的香带过来,按医生的嘱咐按时点香,可别忘了。”王叔叮嘱完张姨才转身对我说:“小姐,老爷一直念着您回家,房间每日都在打扫,知道您有些时候爱熬夜,专门找杜医生配了香助眠静心,就盼着您回来了用上。我这边已经嘱咐好张姨了,您先休息一会儿,晚餐时会有人提醒您。”
“谢谢王叔,有劳了。”
王叔走后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思索老爷子和哥哥的话。
我和迟墨的婚姻背后到底还牵扯了什么?老头子能说出把迟家的股份全部归还这话就代表利益纠葛远不止此,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俩的婚事还能牵扯出什么花样。
白家一开始也是靠实体经济发家,发展到后期,白家通过家族会议达成一致,将公司卖出直接变现,以投资的形式站在众企业身后。
经历诸多时间和事件的考验,白家的投资实力日益渐长,在一众国内外知名企业的发展背后都少不了白家的身影。
当然了,和各个企业盘根交的关系不仅限投资那么简单,在爷爷所投资的企业中有一半的公司都会受到白家的管理。
就我所知,迟、司、于、韩等公司都会让白家参与企业的股份、战略布局及人员管理等决策。在我和迟家联姻之前,不知有多少人踏破了我家门槛只为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