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没有了。”
刘起元遮住脸,生怕被认出,急忙出了屋子。
“师叔,刚才那两人,是在湟栾山脉遇过吧?”
刘起元有些心虚:“哪有,哪有人见过?”
“我看着眼熟。像是山上遇过的人。”
“那山上的兔崽子?不可能。”刘起元晃了晃头,怒声说道:“哼!别让我碰到他们,否则爬着走。”
“你爬着走,还是他们爬着走!”
“滚!”
…
出了门来,他们又打听。
白虎学院开学是七月份,而现在才五月中旬。等开学,真的还要一个多月。
“徒弟,看来我们在此要安居了。”
顾天流点着头:“那当然。”
一个邋遢的流浪汉,走过两人面前,汗味与酸气夹杂在一起,组成了臭气的一部分。
刘起元捂着鼻子,像个高贵的路人,那鄙夷的眼神看不出一丝怜悯。
“徒弟,咱是不是要找间房子住?”
顾天流点了点头:“那当然,要不我们睡哪里?”
“那我们转转。”
“嗯。”
白虎城对外出租的房子很多,出租房屋的中介也是不少。
开中介的是个瘸子,瘸子带人找房间就愿意找附近的。
所以五分钟便找到了房间,因为这房间是瘸子的。
这屋子虽不大,但是空间足够。
锅碗瓢盆,样样匹配齐全。
三两银子租一年,价钱不贵,两人满意!
顾天流掏出银两,付了房钱。
瘸子见到钱,很高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吹着少儿不宜的口哨,走了。
他走着走着,兴奋过度,“扑通”摔了!手中的银两还没捂热,就掉入了下水道里,怎么勾也勾不到,他哭了!
有时候明明不是戏,却演成了戏。
看着顾天流乾坤袋里堆积如山的金叶,刘起元垂涎欲滴,虎视眈眈。不过,有了上一次经历,也没再敢起贼心。
好在有吃有喝,偶尔说上两句好话,顾天流还给他两片,温饱思淫欲,这钱也够花。
……
不觉间,过了一个月有余。
白虎院校新生入校开始!路上行人如潮,学院人山人海!
招生处又添置了好几处,数百米长队,蜿蜒如长龙一般。
顾天流排在队伍中间,看着前面望不见头的长龙,一脸的生可恋。
……
终于轮到了他,那招生的人简单的记了下信息。然后让他上交一枚金叶子的学费钱。
顾天流把提前准备好的金叶子,放在了桌上,那人便给了他一块钢牌,钢牌上刻了一串数字“1-35-22”。
1年级35班22座。
顾天流按照牌子上的数字,找到了教室。这教室稍显简陋,已经坐了大半。
他感觉陌生,又感觉兴奋。他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坐下来,开始环顾四周。
顾天流忽然眼睛一亮,眼里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伸长脖子,不自觉地喊道:“媳妇!”
一个穿着粉红衣裳的小女孩儿,正坐在身后不远处。这小女孩胖嘟嘟的小脸,脑袋后面绑着马扎辫。正是骆王镇的骆晓红!
骆晓红听见喊话,转头,也向他瞧来。
这顾天流有些陌生,还有那么一丝熟悉,是谁呢?
她努力的想,想了好久,然后又转回了头,竟没认出来。
“媳妇。”
顾天流对骆晓红继续喊着,一遍接着一遍。
周围有许多孩子,听他这么喊,都向他俩看来,有的还“扑哧扑哧”的笑出声来。
骆小红被喊的不明所以,脸涨的通红。她偷瞄,那大脑袋仍旧挤眉弄眼。
骆晓红往事心生,突然想起了什么。
“小流氓!”
骆晓红一脸愤怒,走到顾天流的跟前,手狠狠掐住了顾天流的耳朵。
“你再乱叫,信不信我把你掐死!”骆晓红气的手直抖,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哎呀,妈呀!媳妇,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呀。”顾天流疼得哇哇地乱叫。
世上有许多事莫名其妙,缘分就是其中之一,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那么不可思议。
……
教室进来一人,一个秀发披肩的女人。
这女人是班级的主任。
这老师好美!
体态轻盈,柳眉凤目,肤白如雪。
“我叫顾佳雪,一年之内主管你们。”
她继续说。
“上午先是诗、书、礼、易。下午学内功心法,学习一年后考试。”
“考试不及格就会淘汰,一旦淘汰,就要再等来年,重新学习!”
“不许在这里调皮,调皮一次就扣一分,分数扣满了就直接回家!”
这顾佳雪虽漂亮,但好像不那么温柔。美女温柔的不少,不温柔的也不少。
说的简单,结束的也快。
第一天入学,入学即开课,没有缓冲,没有准备。
顾佳雪翻开书,开始讲课。
这诗书礼易干枯乏味,顾天流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下午是修炼的课程,孩子们都饶有兴致,顾天流也不例外,难得的认真。
顾佳雪白衣穿着,仿若仙子。
先是讲解武力,武力主要看内功,内功强则武力强,气血,速度,防御…都与内功息息相关。
内功分基础、中级、终极三个阶段。
他们现在学习基础,最基础的内功!
基础内功共分八十层。每提升一层就会打通一道穴位。
提升十层会晋级一段,所以基础内功共八段。
内功有专门的打坐调息方式,快慢因个人资质而异。
内功可在实战中有几率提升。进食内丹也可以增加提升速度,但过了三段,普通内丹就没了效力。
有钱人,就用内丹辅助提升内力。
学院不提倡服用内丹,但升级考试不会追究。
“为什么?学院不追究?”顾天流问向同桌的胖子。
胖子吃着辣条,不屑一顾:“因为学院就卖内丹!”
“哎!”顾天流一声长叹。
这学院为了敛财可真不要脸!
内功与武技息息相关,好的武技若想释放出真正的威力,必须有顶级的内力。
要成名,不可能一朝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