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城。群山环绕,一万余平方公里的城池,一望际。
这城池最初只建了白虎院校,别它物。
有了学生,也就来了人,这些人形形色色,他们有的做小贩,有的做商户,城池越扩越大。
喧闹的大街上,叫卖的声音忽高忽低,空气中偶尔还传来美酒的味道,抬头看,一家家商铺,牌匾高悬,幡旗飘飘,五颜六色的字写在上面,有传承,也有回味。
“徒弟,这里可不啊!”
刘起元盯着一位美女,哈喇子流到了嘴边。
“咻”一声口哨过去,挑逗。
那美女回头,波浪的头发,细摆着腰。
“咻”又是一声口哨,痴心妄想的眼神,风骚。
那美女一笑,不仅没发怒,反而飞来个媚眼,又一个吻飞了过来。
刘起元眼冒金星,险些站立不稳:“徒弟,师叔遇到真爱了。”
顾天流没听明白,一愣:“真爱是谁?”
“那女人就是师叔的真爱。”刘起元擦着口水,手抬起,指向那美女,激动的心抖个不停。
他把嘴张大,看着美女那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贪婪的舔着口水,似要吃了她。
“嗨!”
刘起元对那美女喊了一声,然后头微甩,风骚的摆着手,示意她。
“大哥,我来了!”
雄性的荷尔蒙声音传来,那美女在笑,比他更风骚!
“死人妖,快跑!”刘起元吓得魂飞魄散,拉着顾天流就狂奔。
……
“切~还遇到真爱,就咱俩这破衣烂衫,别做白日梦了!”
刘起元看着两人这破衣烂衫,道:“徒弟,你说的对,走,去换行头。”
……
两人没着急买穿着,而是进了澡堂,上下洗了干净。又剪了头发,再次出来,才去了卖服装的地儿。
左挑右选,换了一身自认为还可以的行头。
没了邋遢,还真有那么一派精神头,有模有样。
“徒弟,师叔还那么潇洒,是不是?”
“还成,不过固定是没我帅。”
“滚!”
……
这城池纵横交,各种小吃应接不暇。两人顺着街上烤肉的香气,到了一家烤肉摊前。
顾天流瞪大眼睛,口水流了一地:“师叔,好吃的,吃不?”
刘起元翻着白眼,急不可耐:“那还用说。”
顾天流激动的成了磕巴:“那就吃…吃…吃!”
“伙计,烤五十串腰子,要牛的!”
刘起元叉着腰,瞪着烤串的伙计。
顾天流却撅起了嘴:“为什么要吃牛腰子?”
刘起元拍着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师叔最近胃肠道不好,吃这个治肠道发炎。”
“师叔,什么是肠道发炎?”顾天流抬着头,好奇地问道。
“肠道发炎就是爱放屁。”
“哦!师叔,怪不得你嘴里屁声不断。”
刘起元差点断气:“那是打嗝…”
烤炉上,一串串的美食,配着孜然与辣椒粉的味道,在浓烟中起飞,风吹过,十里飘香。
顾天流手插在腰间,口水咽了又咽,已然馋的不行。
“师叔,吃牛腰子治放屁,那吃羊腰子治什么?”
“吃羊腰子治女人放屁。”刘起元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顾天流张大嘴,惊讶地不行,急忙晃着脑袋:“我不吃,我要吃肉!”
“伙计,给我徒弟烤肉,牛肉!”
“不!我要羊肉!”
“你这么不要脸,羊肉那么贵,你也敢吃?”
伙计插话:“叔,羊肉与牛肉一个价!”
“屁,你们这些奸商,哪来的羊肉,明明都是死鸭肉!”
伙计惊呆了,这秘密只有他们同行少数人知道,这家伙肥头大耳,看来不简单,想罢,也不敢多嘴,低头烤起串来。
……
“师叔,饱了没?”顾天流摸着肚子,心满意足。
刘起元端起酒碗,喝下最后一口:“吃饱了,走!”
“去哪?”
“白虎学院,给你报名去!”刘起元气定神闲,看样酒量不孬。
“还有这么多牛腰子。”
“打包,留着明天吃。”
刘起元也会精打细算,过日子也是好手!
……
风在吹,喝下去的酒,也吹淡。夕阳下,小手拉着大手,大手牵着小手,在走。
城池大小的院校,出现在两人眼前,
它被风吹雨打近千年,兀自独立,像个威严的将军。
泛黄破旧的石柱立在门口,上面支着一块巨型石匾,石匾上烁金刻着四个字:白虎院校。
有过辉煌,有过沧桑。
天色渐晚,大门已紧锁。
“怎么办?”
小脑袋问大脑袋。
“明天,等明天。”
大脑袋回答着小脑袋。
“嗯。”
小脑袋晃动小脑袋,真乖!
第二日,天亮。
两人吃了些东西,又到了白虎院校。
刚要进门,一位蓝衫青年便拦住去路:“你俩是有何事?”
“我徒弟要学武艺。去哪里报名?”刘起元腆着刚吃饱的肚子,底气十足。
蓝衫青年点头,指着不远处,说道:“往前走,有一个入学处,你们去那里问一下。”
入学处大门开着,里面有男有女,年龄都不大。
他俩刚进了门,就吃了一惊。几日前遇到的陆峰与董玉娇,正在里面。
两人在湟栾山脉都挨过毒打,又历历在目。如今再次相见,恐惧油然而生。
“咳咳!”刘起元轻咳两声。
许是换了行装,由里到外变了模样。陆峰与董玉娇看他们到来,并没有异样之色。
“有什么事吗?”董玉娇轻声问道。
刘起元仗着胆子,眼光不敢直视,他压低声音:“我孩子要来学习,可要办什么手续?”
董玉娇柔声道:“现在还不到时间。要等一个月以后才可以。”
“一个月后,这么久?”刘起元有些诧异,接着问道:“那到时候,还要带什么东西吗?”
董玉娇依旧客气:“带足一个金叶子的学费,别的没什么要求。”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