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在地郡生活多久了?”刘孝孙问着。“十几年了吧。”马援稍作索言道。
“沉寂了这么久,壮不减!”刘孝孙悠然而发。
“大丈夫的向,绝境加坚忍,暮年加有韧性,何况我还不到四十。”马援豪气冲天。
“文渊就留来我军中。”刘孝孙问着:“带来的姓怎么置?”
马援在地郡游牧耕田十几年,结识了不少底层的姓。
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喂得马儿壮实,养得牛羊肥实,常常在朔方、陇右的草原穿梭着,按季节、节气耕田种地。
人所长,游牧耕田两不误;物尽其用,棉袄吃用都不愁;散财济人,自甘粗衣淡饭、茅屋老马,众望所归,他就成为了一帮牧人、耕者、樵夫的首领。
追随的姓从几人到几十,到人,如已是上人了。
马援摇头:“是姓也不是姓,都是王莽新朝得犯人,给定的罪是一生苦役,不得赎身,不得买卖,后来因为不堪屈辱,就死一生逃了出来。亡命天涯,耕牧为生,听说汉军来这里了,都愿意投奔。”话里透着悲凉。
天地间么是善么又是恶?新朝曾经有一位踌躇满的地方小吏与囚徒为友,逃亡边地,有家不能归,窜十几年,磨难的岁月刻在了脸上,却依然壮不减,豪情烈。
“是这样。”刘孝孙想了一下:“文渊的这些兄弟愿意守边么?”
这么耿直的壮士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悲哀啊!如果不是天下大乱,像马援这样的人物就永远埋没在边地了。
马援起身跪拜在帅案前:“马援与一逃亡天涯的囚犯从此听凭将军的调遣,掉脑袋也不向。”
刘孝孙离开帅座连忙上前扶起了马援:“文渊快起来,多谢朔方一壮士相助!”
马援请头阵去破敌,刘孝孙不允许,只是说另有重,然后命令帐中将领都去各自准备。
一姓焦急的等待着,马援走出中军帐把刘孝孙的决定告诉了大家,大伙一片欢呼。
到了四天,人马半饱,起锅熄火,拔营装车。
“将军找我?”马援进到中军帐,刚离开怎么又找自己,这是有么事么?
“将军犒军的牛羊有多少?”刘孝孙问着。
马援顺口说着:“羊有五只,牛一头,粮食两万石。余下的都在来之前分给边地姓了。”
刘孝孙下意识摇头,自言自语着:“不够,远远不够。”头好像在想着么。
马援没听楚就问了一句。
“羊五只,牛一头,粮食十万石,金……”刘孝孙停顿了一下:“金就了,粮草增加到十五万石。”
马援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刘孝孙得寸进尺又贪得无厌,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就判若两人了?难道一壮士要与我葬身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一将领走了进来:“将军,兵士扮作客高于市价两倍购得了羊四五只,牛头,粮食十万石,只有粮草购齐了,将军限时两天,十支小队都按时归来了。”
“正好,从军中拨出三万石粮食。”刘孝孙很满意。
“得令!”虽然心生疑惑,但是汉中王刘孝孙行事风格向来让人捉摸不透,也就没有问,反正照办就是,不会有错,以后就会明白的,这将领就领命出去了。
“将军这是?”马援加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