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大亮,椒房殿外排了一排人都不敢贸然进入。
现在整个椒房殿都没有人,都在椒房宫外边。
春兰也焦急,平时这个时候姑娘应该醒了,可是皇上昨日吩咐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入。
也不知小姐怎么样了,小姐从昨日她们两个就不在旁边侍候。
也不知小姐习不习惯这里,春燕倒是淡定的很。
良久只见他们所站的殿外的铃铛作响,阿金才带人穿过院子进去椒房殿里门。
又敲了敲殿门,得到应允才带着春兰春燕和一排宫女端着洗漱之物和早上的膳食进入殿内。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只是将东西放下便退了出去,留下阿金和春兰春燕。
阿金只见自家主子神清气爽,心情是从未见过的愉悦,坐在外间卧榻上看书,连茶好似也是自家主子亲自冲泡的。
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纱帘遮挡的内室,忽然间觉脖子有些微凉,赶紧回过头谄媚的将茶重新为纳兰容填上。
春兰春燕想进里间看看小姐,眼睛时不时往内室看,可是皇上没发话她们又不敢有所动作。
"心儿还在休息,椒房殿的侍从和服侍的宫女都在内务府候着。你们去挑选些能干聪慧的进内殿服侍,莫让娘娘操心。"
春兰春燕也看出来了这是不想她们进里间打扰小姐,两人识相的退出,走时不忘把碍眼的阿金拖走。
文心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就算休息这么久她依然觉得很累,身上虽然干净清爽,但是身下还是有种异物感,不舒服。
感觉全身上下哪哪儿都不是自己的一样。
听见里面有动静,纳兰容进来将纱帘挑起一点进去其中,将水递给文心。文心没力气接,眼神流转的腻了他一眼。
"什么时辰了?"
声音有些干涩和嘶哑,带着女人独特的娇媚让纳兰容眉梢微挑。
扶着文心坐好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喂水给文心喝。
"可以传午膳了,想吃什么?"纳兰容毫不在意什么时辰,只要心儿休息好就行。
"什么,这么久了?受印和各宫内务府前来拜见,我都没起?会被议论的。"哪有皇后第一日就睡到日上三竿的。
"新婚三日大小,我让所有内务府女官,礼部都三日后再来受印拜见。"
文心喝了水好多了,她这夫君倒是个不惧流言我行我素的性子。
罢了,左右后宫也没什么人要见人,太后变相软禁也不能过去。
文心索性又躺了回去摆摆手:"那我还能再歇两日,阿寒我不想吃了我再睡会儿。"
昨日确实累着她了,轻轻起身出去,从盅里盛出一碗香气飘飘的云吞放在床沿的案几上。
香味慢慢飘来,连床幔都挡不住。文心心睡眠了。
轻轻的翻身细白的小手从纱帘里伸出,白嫩的手腕处有浅浅的指痕按压出的淡青。
纳兰容原是想引诱文心吃点东西再睡,哪知床幔中伸出的一节小手却引诱到了他。
纳兰容喉头滚动,伸手松动了下衣袍的领口让呼吸更顺畅些。
在那只小手的努力下终于够到了案几,再轻轻拉动,眼见案几马上就要进入床幔里,纳兰容伸手握住那只小手的手腕。
纳兰容修长的手指与那淡淡的淤青的指痕完美重合,宛如给那双手戴上特殊的印记。
今日的衣袍好似有些紧,呼吸有些粗重,还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