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旗木朔茂是个聪明人,脑子转得很快,但这一时间他确实失去了反应能力。
他发现他的大脑难以处理这个人说的话,他不禁想到,这会不会就是这个人的计划,通过语出惊人的胡言乱语来打乱他的思路,以此找出他的破绽?
然而一个愣神,那个人又吵闹了起来:“你这个卑鄙的忍者!你暗算我!”
旗木朔茂攥着刀柄的手青筋蹦起,之前那泛起的欣赏之意荡然存,他猛得感觉胸口有一股火窜了上来,忍可忍地回呛:“你不要在这自说自话!”
他准备以最快速度做出了断,不想再与此人浪费口舌。
他本就不是口舌伶俐之人,听这种人说话得折寿至少二十年。
“那这是什么?!”
那人根本不管旗木朔茂涌现的杀意,指着地上掉落后摔碎了的一大瓶正挥发着的透明液体,由于这人根本不理会旗木朔茂准备抬手的动作,固执得离谱的样子让旗木朔茂格外烦躁,如果这只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以方便他逃跑,那只能认定这个人就是个智障!因为这招对于刚进入忍校的小孩都不起作用了!
他只得跟着瞟了一眼那人手指的地方,然而刚转回去又立刻再看向那人指着的东西。
“你故意把我踹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么肮脏的目的?!”
明明是他先引着人打进这间室内,也是他顺着力道撞进的木架,旗木朔茂对这里的一切都称得上一所知,可他偏偏倒打一耙:“你觊觎我!还用这么大的量!你当我是牲口吗?!”
旗木朔茂僵硬地看着地上可挽回已经挥发于室内的色味的催情药,那药瓶的容量让对其有一定认知的旗木朔茂感到头疼。
他离得也不远,他也吸进去了!
胸口那股火以及躁动的情绪不是因为这个人……是有一部分这个人的关系,但也受到了这个药的影响啊!
“你这个(哔——)(哔——)(哔——)……”
那人情绪激动之下那不堪入耳的脏话一股脑子钻进正头疼着的旗木朔茂脑袋里,他逐渐弓起身子以作掩饰,心底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家伙后立刻走人。
但这个药对于他这种职业有些特殊的忍者来说,他一眼就明白了这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怎样才能解决,这也是他正纠结着的原因。
他很洁身自好,有过妻子,但又因为难产而几年前离世,之后他一直孑然一身……但这种时候就不要去考虑什么洁身自好了,这个东西不解决能烧死人,而这附近好像并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能解决这方面问题的地方……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啊啊!”
明明长着一张人脸,却净爱说狗话做狗事的罪魁祸首能狂怒中,随即红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看向了逐渐难受得蹲在地面上的旗木朔茂:“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反正退可退了!你想占老子便宜,你做梦!让我来!让我来上你!总之你这个小人别想得罪了我后还能好过!!!”
“混蛋!”旗木朔茂也红了眼,手紧紧攥着他的白牙,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向人捅了过去:“你都在自说自话什么!谁乐意和你干那档子事!这东西明明是你的!”
“是我的我怎么不知道它在这!”
“我哪知道你不知道啊!”
“你把刀放下!”
“你这个混蛋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两人在地板上极其不雅观地缠斗了一会,直到旗木朔茂感到逐渐喘息困难,肺部烧得难受时,才忍可忍地蹬腿将人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你能不能先把那个东西收拾走!不然挥发得更多了!”
那人咕噜咕噜地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好像取消了机体所有的能量供应,只为了让大脑努力思考。
旗木朔茂不抱有希望地从地上爬起,想着先不论如何,得把那还在挥发的东西收拾走,不然这药量放倒几头牛都不在话下。
然而当他刚抓起几段绸布想要以此将地面散落的液体吸收走再扔掉时,他突然从后方被抓住了脚腕。
“你滚啊!不想死就别添乱!”
结果地板实在太过光滑,那人不费力的就将挣扎着的人向室外拖。
“你、你要干什么?!”
“去外面。”
那人迎着旗木朔茂惊怒的眼神解释道,甚至还带着费解的神情:“你怎么这么傻,收拾那玩意多费劲,我们直接去外面不就得了?”
“外面?”
“啊。”
“外面?!”
“对啊。”
旗木朔茂愤怒到满脸通红,比春药还见效快:“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去外面!”
“为什么不可以啊?”
“我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