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码产品泛滥、烟花禁放令颁布之前,农村的小孩们在过年期间的活动可多了去了。
撞拐子、打弹珠、丢沙包、抽陀螺、斗蚂蚁……
而放炮,是独属于胆大的孩子王的特权。
炮仗,与那种扭扭捏捏、刺啦冒花的手持烟花不同。它讲究一个声音大、爆炸猛、引线短。
可炮仗不能乱放:田里的庄稼炸不得、塘里的水产会翻白、城里给新修的水泥路不能碰。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孩子们很快找到了最适合放炮的地方。
那地儿既能展示自己不惧生死的勇气,又能对周边好友进行爆炸式、全方位、多角度打击——
那就是牛粪。
潭州乡下几乎家家养牛,练和豫家也不例外。
练和豫那会儿不爱搭理同龄人,可他长得好看,父母也总从鹏城寄过来些新奇玩具,因此总还会有拖着鼻涕的邻居小孩来找他玩。
某年分了些糖果出去后,练和豫回收了一堆诸如弹珠、毽子、炮仗之类的回礼。
他对前两者没什么兴趣,倒是对外婆外公从不给他买的炮仗起了玩心。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外婆外公一个去了镇上买过年物资、一个在屠宰场等着买新杀下来的猪肉。
常年被看得紧紧的练和豫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机会。
他学着邻居家小孩的方法,找了自家牛拉的一滩离家最远的牛粪,插上两根炮仗、点燃以后迅速逃离。
尽管那时候练和豫还小、腿也很短,但跑出炮仗的攻击范围对他来说还算是小菜一碟的。
可他忘了家里还养了只傻狗。
旺财以为练和豫在与它玩你藏我找的游戏,甩着哈喇子就往牛粪那边冲,想把主人刚插进去的炮仗给叼出来。
好消息是,练和豫的两条小短腿跑过了旺财的四只小狗腿。
坏消息是,炮仗它铁面私,攻击起来人畜不分。
一人一狗被边吐边骂的外婆刷洗了两个多小时,又一起被丢在加了整瓶花露水的缸里泡了大半夜。
从那以后,每当练和豫干了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时,都会想起那场炸出他心理阴影的事故。
这根代表着童年时光里“不作不死”的意识形态炮仗,兜兜转转十几年,在练和豫的第二十七岁零一天,炸响了第二炮。
“能不能打个商量?”
练和豫捂着屁股不放手,像是特别担心有什么脏东西趁虚而入的样子,“咱们都这么熟了,今晚就只轻轻地做一次好不好?”
“不行,我今晚要犁二里地。”
“我他妈之前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记仇?”
“……”
大概所有人都有这种经历——整个教室原本闹哄哄的,明明老师没有突然出现,但突然所有人就是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形成一片声的真空地带。
这种奇特的效应同样适用于他们俩。
两人总是有种莫名的默契,经常在各自干着手头的事情时,未经商量、却极为默契地同时停下工作,凑到一块接个吻再继续干活。
今天也是同样如此。
明明刚刚还在互相拌嘴,吵着吵着两个人突然同时顿住,边笑场边抱着对方的脖子啃了上去。
裴衷接吻的时候总是很强势,不仅要把练和豫口中各个部位都吃一遍,亲得狠了还会用虎牙厮磨着对方的唇瓣和下巴。
但再怎么样他还是记着不能在人恋人身上留痕迹的,一腔爱意法表达的他只能亲着亲着往下走,把印子留在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以下的位置。
练和豫腿间还残留着不少高潮时喷出来的体液,裴衷将人抱起坐到自己身上、分开对方的双腿,顺着湿滑软烫的阴唇,一寸寸地将自己的阴茎嵌进练和豫身体里。
双方同时溢出舒爽到极致的喟叹声,尤其是练和豫在被插到底时,低低的喘息声就没停下来过。
在这个姿势下,裴衷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碰到练和豫的胸口。
凹陷的乳头像是两颗泄了气的气球,被裴衷舌尖和牙齿推拉了几番,缓缓充满了气、膨胀鼓起。
左边的乳头被唇舌细致地包裹着,柔和的快感像水花一样溅开,麻得练和豫浑身使不上劲。
但裴衷再周到,嘴也只有一张,总会分个厚此薄彼。
被冷落的那一头像是产生了幻觉似的,也跟着裴衷的动作颤动挺立着,空虚得练和豫抓心挠肺。
练和豫急不可耐地扯开裴衷在自己阴茎上捏来捏去的手指,牵着他朝右胸上带。
“和豫,怎么啦?”裴衷抬起头问他,下唇和乳头之间牵出一条下垂着的亮晶晶的唾液丝。
好嘛,现在两边都闲置了。
练和豫没好气地把裴衷的脸按回去,黑着脸指导:“一碗水要端平。”
裴衷一直很喜欢练和豫的胸肌,软硬适中、肌肉饱满、形状优美、气味好闻……要说优点的话,裴衷能说出数条来。
再加上他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能将脑袋或者手掌埋在练和豫胸口睡了,天知道睡醒时摸到的是身边冰冷陌生的枕头被子,裴衷有多失落。
这还是练和豫第一次主动提出让裴衷玩弄自己的乳头,激动得他插在练和豫身体里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
裴衷边疯狂挺腰、边絮絮叨叨地做起了床上访谈:“和豫,你喜欢我重一点还是轻一点?喜欢我揉还是我舔?咬乳头的时候会疼吗?”
“操,慢点插!啊啊……”
练和豫被猛然提速的裴衷肏得魂不附体,崩溃道:“平常那样就行了,这有什么好采访的啊!”
过于热情的裴记者识趣地应了声,以牙齿轻轻地碾着胸肉、舌头绕着乳头打转;另一边的乳头则以食指与拇指捻住,像是搓小颗糯米汤圆似的捏揉着。
被如此对待的那位显然很喜欢——不断升高的体温、向前挺的上半身、在裴衷小腹上磨蹭着吐精的性器、夹得裴衷马眼发酸的腔壁……这些部位通通都在欢欣鼓舞。
练和豫的外表可以说与可爱、娇气这种形容词完全搭不上边,但外壳越是坚硬,被撬开后暴露出脆弱果肉时的反差感越是叫人沉迷。
他好像一颗浆果,裴衷心想。
论是手指还是牙齿,只要在练和豫身上用了力,就会留下不太明显的痕迹。
但这痕迹睡一觉起来就消了,以至于每天晚上裴衷都有点焦虑,恨不得没日没夜地往上盖满印子。
这颗浆果汁水充沛。
所有肿胀的部位被粗暴地品尝过后,标志着熟透的性液便会分泌着暴力榨取出的果汁,四处飞溅。
裴衷的阴茎在宫腔尽头凿得用力,这个动作又恰好挤压到阴囊,逼着练和豫的精水断断续续地漏个没停。
练和豫的眼泪都来不及流到下巴,就被裴衷连串地舔干。
“宝贝,眼泪怎么流得这么凶?”
“爽的、呃……裴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