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钩纠缠上军雌的手腕,被攥在掌心细细的摩挲,不算太清醒的意识让身体的感知更加的清晰,左弦被抓得一颤,尾尖在掌心跟随着揉搓蹭弄。
啃咬着零尔的下唇,厚软的唇被叼在齿间,轻轻的碾磨。
雄虫精液独特的味道在彼此唇舌间溢散,左弦也不在意,舌尖探入零尔的唇内,舔舐着齿列,感受着零尔的颤栗,扫过上膛,敏感的瑟缩后退又被左弦搂着脖子按了回来,加深了这个吻。
等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停下来,零尔摸着左弦的背才发现,保存自己身体的舱室温度太低了,爬上来的雄虫体温已经开始下降,肌肤表面一片冰凉。
顺势搂着左弦直接抱起,随后站起身,两步又回到了床上。
白皙的雄虫仰躺在卧,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视线里的掠夺却没有因为旖旎的面容而消减,反而因为艳美而带了烈毒般的的危险感。
左弦被放到亲肤的被单上,光滑的丝绸裹蹭着肌肤,让左弦忍不住的呼出一口气。
肌肉虬结的军雌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雄虫脚尖轻轻的蹭弄,等不到零尔凑近,左弦干脆大咧咧的敞开腿,任由硬挺肿胀得发疼的肉棒,直直的挺立着。
左弦也不管呆愣的军雌,一手抚摸上肉棒,轻轻的套弄。
冰凉的掌心握上肉棒,怪异的触感让左弦一会儿“嗯?”了一声。
左弦从没依靠自己的手缓解过欲望,以前是根本没有,而自成为雄虫后有了雌虫们,也就没有需要自己用手的机会了。
青筋在掌心跳动,原来是这个感觉,左弦一时间倒是被自己的身体吸引了注意力,没看到因为发情期起,腿间已经遍布一片的军雌,腥红的双眼。
下一个瞬间,左弦被猛的按倒,下身被一个更加滚烫的掌心握住。
左弦的下巴被掐住抬起,火热的吻主动的贴合到唇上,舌尖舔含在一处,信息素丝丝缕缕的汇入身体。
强吻左弦这种事,不止零尔敢这么做,但只有他付诸了行动,左弦被迫扬起脸,第一次以承受姿态被索吻。
强势的动作刺激得欲望在身体内愈发的翻涌,零尔同样被刺激着,他作为上位者,习惯了睥睨俯视,返祖实验前,他对待雄虫也是冷漠又疏离,而如今,只有对左弦,来自灵魂深处的吸引,那种克制不住欲望,想要占有,或者被占有。
然而身下的雄虫展露着从未有过的姿态,反而刺激着军雌动作更加的粗旷。
唇瓣被用力的裹含吮吸,直到红肿都在被舔舐不愿意放开。
身下的肉棒被粗茧的掌心抚弄,那些战争留下的痕迹带着粗粝的质感摩擦过左弦的欲望,带来阵阵颤栗。
指挥官放纵着理智,任由雌虫放肆的骑跨在身上,按着自己舔吻。
然而雄虫的信息素却不如他本人看上去的那么享受,接触到皮肤,仿佛电流一般带着丝丝酥麻,着是雄虫压抑着怒火的征兆。
结束一吻,零尔半抬起身,满脸严肃。
“对不起。”与精神体柔和的声音不太相似,零尔原本的声音有着与他长相相似的低沉浑厚感,也许是作为02存在太久了,消磨了他作为军雌意志,以至于连音色都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而现在,依旧保持巅峰状态的身体,除了被过度使用而带上了沙哑外,喑哑悠扬的声音配合柔和的语调,别提多么的性感。
零尔的道歉一说出口,后面的话就不难了。
“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知道雄虫在为什么而恼怒,零尔直视着雄虫的眼睛,深处的怒火正在被点燃。
零尔知晓雄虫心里有怨怼,而此刻身体源源不绝的传输而来的精神力,一不说明,自己曾经的决断是完全误的。
健壮的军雌伏身看着那张逐渐没有表情的脸,皱着眉,有些难过,接着道:“你太重要了,我不敢去赌一个可能。”
“重要?是我,还是别的什么?”左弦轻轻的摆腰蹭弄股间的软肉,看上去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在意这个话题,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语气阴测测得,难掩怒意。
“我不知道。”零尔摇摇头沉默半晌,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再次开口:“大灾厄后,不论是清剿、还是匹配,数的雌虫,甚至雄虫,直接或者间接的死于我的决策。”
语气平淡,仿佛他真的不算在意。
也不顾雄虫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零尔只想讲那些压抑了许久的东西告诉眼前的人,那些被克制了数千年的东西。
这是冷酷著称的繁衍主脑,第一次直面他的罪行,那些掩藏在历史长河里,难以溯源的、法被洗清的罪恶。
“他们或自觉,或不自知的,为虫族的未来铺就了一条通往未知的血腥之路。”
深吸一口气。
“我能选择他们的死亡,却不能罔顾他们的死亡。”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对不起。”
一旦左弦死亡,那这数千年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虫族也将不复存在。
这不是他能够凭借私心去左右的。
就像零尔说的,他不敢用左弦做赌。
零尔指尖开始颤栗,梦魇中那些可能失败的恐惧笼罩而下,而愧疚宛如钝刃,一点点的喇割着他的软肉。
那些不算杀戮的杀戮,早就麻木了零尔的理智,只剩下机械的完成使命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