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话响了,一个甜腻得有点恶心的声音传来。
“酒梨,是我,你这两天还好吗?”
原主的记忆立刻涌上来,这就是她那个青梅竹马,后来将她情抛弃的顾青洲。
死渣男,都已经移情别恋勾搭上别人了,还敢给她打电话。
她已经嫁给了厉寒峥,早发过誓,绝不红杏出墙,不沾染任何花边新闻,一心一意忠诚于婚姻。
这垃圾又冒出来,还想让她重复原主的命运吗?
苏酒梨冷笑,“你谁啊?脑子有病,打了吧?”
顾青洲听到这句话,反倒有些激动,她心中有气,说明还是放不下他。
“酒梨,我的声音你怎么可能忘记呢?我们相识多年,耳鬓厮磨,连彼此间的呼吸都熟悉了。”
苏酒梨只觉得想呕吐,这个渣男真的会撩骚,难怪原主恋爱脑,对他爱得死去活来。
顾青洲声音暗哑撩人,“酒梨,我知道你很难过,出来散散心吧,我们还在罗马假日见。”
苏酒梨脑海闪过一家咖啡馆,顾青洲有点小资情调,学西方人那一套,每次约她不是看电影就是喝咖啡,不然就是在昆明湖上泛舟。
原主每天想着跟他约会,根本没心思读书,高考失利后就直接辍学了。
她出生书香门第,父母都是高知,三个哥哥也是学霸,她就成了全家人的耻辱。
“酒梨,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顾青洲故作伤感。
苏酒梨原想大骂一顿就挂断,可想了想,“行,我们就见一面,不过我想去湖去划船。”
“那就依你,我立刻过去订船。”顾青洲得意又激动。
厉寒峥是首长又怎么了,听说整天一副冰山面孔,还是受伤的废人,像苏酒梨这种深受爱情滋润的人,怎么受得了?
苏酒梨换了衣裳,骑着自行车出了军区大院。
这年代大街上还没有多少高楼大厦,马路两旁都是青瓦灰墙的四合院,到处可见古城的遗迹。
苏酒梨很快赶到了湖边,果然看到岸边停着一只小船,顾青洲一身西装站在船上,戴着金边眼镜,有几分书生之气。
她瞥了一眼,颜值还勉强凑合,但气魄与厉寒峥比起来差远了,就好像麻雀与雄鹰,不是一个等级。
顾青洲看到她走过来,呼吸一窒,霎时惊艳到了。
一袭长裙搭着丝巾,衣袂翩飞,脚步坚定,昂首挺胸,再也不是那个只会低眉顺眼的傻笑,只会像哈巴狗一样跟在他身后的小女人了。
尤其是她明丽精致的脸庞,格外的容光焕发,狐狸般的眸子中荡漾着别样的风情,新婚三天,她就变成了一个妩媚动人的尤物。
苏酒梨上了船,将船划到了湖中心,这才正眼瞧着他,“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顾青洲坐在她对面,身子倾过来,一副含情脉脉又怜香惜玉的表情。
“酒梨,我知道你嫁给傅寒峥,太委屈了,他那么老,还是个残废,这两天他对你怎么样?听说有隐疾的男人,都有点心理变态,尤其是这种当兵的大老粗,他没有折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