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大事?这男人是不是有点憨?
要是知道英俊伟岸的厉团长是个完美的男人,那城中的姑娘岂不抢着嫁过来了?何至于拖到三十岁未娶?
苏酒梨挥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走进卫生间。
在这个年代,卧室有独立卫生间,里面还配备热水器与抽水马桶,真是相当豪华了。
苏酒梨方便完后,想冲个澡,她打开花洒,不一会热水哗啦啦流出来,从肩头顺着肌肤流下。
原本还觉得舒爽,可忽然间,她痛叫一声,蹲下身去。
厉寒峥一直守在门口,听到惊叫声赶紧扭动门把手,因为门没有反锁,直接闯进来了。
只见苏酒梨浑身湿漉漉地蜷缩在墙角,一双乌亮的大眼蓄满泪水,好像在忍受着某种极大的痛苦。
“怎么了?是不是热水太烫了?”男人担忧地走进来。
苏酒梨猛地抬起头,脸颊因为过度气愤,涨得一片绯红。
“出去,出去!你这个恶魔,害得我还不够吗?”
厉寒峥始终是迷糊的状态,这又关我什么事?
尽管遭到咒骂,他还是不放心离开,“你到底怎么了?我们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苏酒梨紧紧抱住身子,头埋在膝盖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眼神既有痛苦,又有委屈。
她只知道全身酸痛,不知道那里已经受伤,刚才滚热的水一淋下来,简直像在伤口上撒盐。
女孩子最娇脆的部位,平时都需要温柔呵护,哪经得起一夜的摧残?
厉寒峥望着小妻子眼圈通红,战战兢兢地缩在那里,手脚措,一筹莫展。
平时面对一群新兵,不管是顽劣的骄躁的,他都有办法去驯服,可现在面对娇软哭泣的小女人,完全不知如何下手。
最后,他拿起浴巾走过来,温和地替她擦拭着身子。
“你到底哪里不适?穿好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苏酒梨吼叫着,夺过浴巾护住身体。
这种隐秘的伤口,又是这个保守的年代,送到医院去,她哪还有脸活?
算了,如果不说的话,这个木头男人根本不明白的。
于是,她咬紧粉唇,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羞涩,“我那里受伤了,给我去弄点药吧。”
说完,她又哭起来,一张脸红得像烂番茄,简直要蒙羞而死了。
厉寒峥望着她的神色,又琢磨着她这句话,猛然间明白过来了。
他剑眉拧紧,面色凝肃,然后弯腰一把抱起了她。
苏酒梨心头大骇,浴巾根本裹不住她的身体,等于赤裸地躺在他怀中。
虽然他们已经肌肤相亲了,可昨夜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可是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