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瞬间漫延全身,苏酒梨疼得连脚尖都绷紧了。
“厉寒峥,你野蛮,你混蛋,你欺负人……快放开我!”
她流着泪一边呜咽一边叫骂,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可面对他强悍的体魄,根本济于事。
声音充斥在整栋房内,厉寒峥担心动静太大,情急之下吻住了她的唇,渐渐的,她的呜咽与咒咒声弱下去,化成了辨不清的低吟。
他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最后苏酒梨痛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光线从窗帘透进来,窗前放着一台缝纫机,正对床的书桌上,摆着铁皮热水瓶与一对搪瓷杯。
墙上还挂着日历,1982年9月1日,这一年她还没有出生呢,只是从妈妈的嫁妆中见过这些东西。
苏酒梨清晰地意识到,她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一本囫囵吞枣,根本没有看仔细的年代文中。
她记起了昨晚的新婚夜,忙转头望去,旁边的枕头空了,那个男人已经起床了。
她张了张嗓子,感觉吞了刀片一样疼,昨晚又哭又吼的,再加上一宿没睡好,肯定喉咙感冒发炎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浑身上下一片酸疼,那感觉就像去乡下打了一天的稻谷。
不仅身子疼,胳膊疼,腿也疼,胸前与手腕脚踝,都有淤青的痕迹。
这男人昨晚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当她是功夫演员呢,做得出那些高难度的动作吗?
也难怪,三十岁的老男人,又从来没碰过女人,这是要将压抑的渴望都倾泄出来啊。
苏酒梨恨恨地咒着,可又觉得蹊跷,这剧情不对啊。
书中,厉寒峥从没碰过她,正因为丈夫长期的冷暴力,原主才受不了寂寞红杏出墙。
若是被男人这样折磨,她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出轨?
原本就对剧情不清晰,现在心中更多了对未来的茫然。
苏酒梨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想让自己静一静。
这时厉寒峥走进来了,一身草绿色的军装,初秋时节天气还很热,可他的扣子系得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穿上制服的他,又恢复了清冷禁欲系的模样,丝毫想像不出他昨晚野狼一般的粗暴行径。
衣冠禽兽!苏酒梨内心咒骂一声。
厉寒峥根本没注意到她怨怒的神色,望着她说,“我刚才去菜市场,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放在冰箱内,还买了早餐,你快起来吃吧。”
苏酒梨一愣,书中交代,现在的厉寒峥已是某部的团长,在军队的地位相当高了,没想到他还有居家的一面,亲自去买菜买早点。
苏酒梨下了床想去卫生间,可走了两步,疼得口中嘶嘶吸气,身子摇晃不稳。
厉寒峥赶忙扶住小妻子,满眼关切,“你怎么了,生病了?”
苏酒梨红着脸怒吼,“还不是因为你!既然你好端端的,为什么都传说你有隐疾,你为什么不出面解释?”
究竟是谁在造谣,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谁说他残了,比正常还刚猛十倍!
厉寒峥表现得一脸辜又奈,“我确实曾受伤住过院,可并不是伤在那里,也不知怎么就有那种流言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必要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