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正当防卫,换谁都没事儿!我告诉你,你完了!你要完了!”
盖耳双笑了笑,这长舌妇疯病好了之后胆子变大了,脑子也活泛了不少。
“那你敢跟我去派出所做人证吗?你那么懂法,别怪我没提醒你,做伪证你是要负责任的。”
“论是法律还是我。”
“你……”王萍不傻,依盖耳双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没有大人物罩着?她之所以敢这么编排陷害他,还是因为盖耳双对这些老街坊的限容忍。
“不敢,就把你嘴闭上。再有一次,我挑了你的脚筋!”
不说点狠的,震不住这种贱人!
盖耳双发誓,他有时候真的很想当一次真正的黑帮。
“去查查这附近左脸上有划伤的人,我那天用刀扔过去,划伤了那人左脸。”
“主要是胡同区一带,那人挺聪明的,那一带胡同区摄像头少,很难被拍下来。那地方杂乱,雇点儿小混混去查查。”
一天后—
“双哥,大……大火死了!”几名小混混被吓得脸色苍白,他们是混混,不是亡命徒。
“看清楚谁干的了吗?”
“没看清,那人戴着口罩,但是他跑得死后把刀扔了。”
“刀呢?”郎从文问道。
“没……没捡,当时大火已经不行了。我们就想先送他去医院。”
“带我过去。”盖耳双带着郎家兄弟跟着带路的混混来到大火遇装的地方,翻遍了周围也没有看见那把刀。
“应该是让凶手捡走了。”郎从武不甘心的踢了旁边的砖墙一脚,却因为劲儿使大了,加上砖墙年久失修,墙塌了!
“你们特么谁啊?”一个老头听见外面墙塌得声音后,拎着一口片儿刀就冲了出来。
胡同区里乱,家家都有那么一两把砍刀用来看家护院。
“我的墙……”大爷眼眶湿润的看着满地的砖头:“你们赔!”
“大爷!您别冲动啊!赔!我们肯定赔。从武!把墙给大爷重新砌去!可显着你脚贱了是吧?”
“双哥,我不会砌墙啊。”
“废物!你搁里头待过,不会干活?”
“双哥,我和我哥当时就直接判了。死刑犯哪还用得上劳动改造啊。”郎从文说得还怪委屈的。
“起来,我干。”盖耳双推开这个脚贱的,自己走到砖堆开始捡砖和泥砌墙。
大爷拎着片儿刀在一旁监工,郎家兄弟负责打下手。
“双哥,你这手艺可以啊!”
“那是!我上大学的时候,跟土木工程那院系有朋友。我这手艺跟他们学的!”
“就您这手艺,搁工地至少得四百一天。”
“你上边儿拉去,要不是你脚贱,老子至于……嗯?”盖耳双突然发现砖墙剩下的人部分上有两块砖是活动的。
盖耳双看看大爷,人上岁数了容易困,大爷站着睡着了。
盖耳双将砖拿开,发现里面是一个黑色塑料带,打开之后:一把杀鱼刀。上面隐约还有些许血腥味。
三个人愣了一下。
盖耳双将刀放进自己随身的大号皮包里,继续干活。
“大爷,您家里就你一个人啊?”郎从文给大爷点了一根烟,准备套话。
“那不是,我还有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
“哦,干啥的?”
“搁厂子里上班,一天到晚也不咋回来。”
“这都快入头伏了,就没打算回来跟您吃顿饺子?”
“算这小子有良心,说是跟厂子里请了一段时间假回来专门陪陪我。那儿,你看,我儿子给我买的!”大爷一脸自豪的指着院里晾衣绳上的唐装。
“那这也没看见你儿子啊。”
“出去找朋友玩了,刚才回来一趟,说是中午在外吃饭。”
郎从文和大爷套了十几分钟的话,盖耳双的墙也砌好了。
“大爷,好了。那啥,能给口水不?”
“你跟我进屋待会吧,屋里有风扇,好家伙,这给你胖的!浑身流油。”
盖耳双干的汗流浃背,大爷也有点于心不忍,招呼三人进屋。
盖耳双进屋之后,四下扫了一眼,看见桌子上有一张照片,上面是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的合影。
盖耳双掏出手机,将照片拍了下来:“大爷,这屋里就你和你儿子住啊?”
“对,这孩子他妈死得早,就我们爷俩凑合活着。”
“就没寻思再找一个?”
“谁乐意跟我一带崽子的,再说我也懒得添个麻烦。爷俩凑合活呗!”
……
“刘哥,那刀上的DNA查出来没?”盖耳双给刘得胜打电话查询一下检测近况。
“查出来了,这刀上一共四个人的DNA,一个是你的,一个是那个混混的,还有一个是前两天老西城区女尸的。剩下那个是凶手本人的。”
“凶手叫连大成,男,二十八岁。在一家工厂上班,犯罪记录,精神病史。”
“你拍的照片和户籍档案里的备份完全吻合,可以对其进行抓捕。”
“刘哥,这回你们动手吧,明目张胆抄人老头家,对我名声有损。”
“你名声好过吗?盖大蝎子。”刘得胜在电话那头笑道。
“我咬你啊。”
……
连大成晚上回到家,发现自己家门口的墙被人重砌了一遍。
“爸,咱家墙咋了?”连大成进屋对自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