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句,他看了看郭璞,心情舒畅了些,跟郭璞在一起,吃亏的多是他。
骂归骂,他还是把郭璞那天做的事,跟袁淑仪说了说,既然袁淑仪讲到风水,那把这说出来,想来袁淑仪既然看过风水典籍什么的,自然会明白郭璞所说的这些。
袁淑仪越听越惊奇:“这人也是个大师!我听他所说的,虽然是基本法门,但他能算到我父亲的出生与路冲有关,所以才身死!
这就是大师级的人物,而且他还说出了,这路冲当时是冲了我家的生旺方,于是我家才有了这十多年的大发。张探长,或许从他这儿能找到我父亲的死因!”
张然笑道:“你说这人会些风水知识什么的,我承认,但说他是大师,我觉得不可能,我从没见过号称大师的能像他那样的落魄,混得比我还不如,不对,应该说他现在就是在混吃混喝。”
袁淑仪哪知道张然说的人就在自己边上站着,她摇摇头:
“怎么说呢,有些人天生对于气机非常敏感,所以看风水时就是一个大师级人物,而这样的人物,既然是大师,难说会有不为人知的怪癖。”
张然望了一眼她:“你见过有怪癖的大师?”
袁淑仪有些尴尬一笑:“我都没见过什么风水大师,自然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的一些艺术大师,就是如此。这个我想你学过西学,应该听说过很多西方的艺术大师,其实都有些你说的神经病。”
张然再看了眼郭璞,忍着笑,又说道:“我觉得他不仅是神经病,还有点贱,混吃混喝还没点自觉。”
袁淑仪奇道:“有点贱,这是怎么说?”
张然当然不能说郭璞吃他用他,却一点也不尊重自己这个上司,只是随便扯了几句郭璞的作派,郭璞是从后世来的,作派为人与这时候的人区别很大,说着说着,袁淑仪都被逗笑了。
稍一笑就停了下来,袁淑仪说道:
“张探长,我觉得,这个人真正在风水上有大造诣,是难得一见的大师,我要找到他,不惜代价。嗯,张探长,这算个不情之请,您能帮我吗?找到后我肯定会有重谢。”
张然呃了声,有些不好意思:“想查找到他倒是容易,重谢什么的倒也不用了……”
袁淑仪听他如此说,有些奇怪:“意思是张探长现在很容易就能找到他?”
张然点点头:“确实容易找到,只是我担心你会失望,嗯,难说他也不见得想出面。”
这倒是,他算是看出来,郭璞这人不大喜欢出风头,而且话不算多,就像这时候,在说他,他却还是一声不吭装死。
袁淑仪沉默了下:“那能不能让张探长你帮我给他带句话,说让他来帮我看看我家这房子,调查一下我父亲的死因,我必有重谢。”
张然愣了下:“只是带话?”
这用得着带?本人就在边上听着。
袁淑仪道:“如果能见到最好了,我本人对于风水一事本来就极有兴趣,而且现在又牵涉到我父亲的死,要是他能来是最好,如果不愿意出面,他可以帮我查看后,把结果告诉我,一样我会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