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淑仪道:“因为那为我家布置风水的那个高人,每年都会来我家堪舆,如果某一年流年不好,他会在立春前提前说,让我父亲或我家人每年要注意什么注意什么。
我父亲就非常深信他,一直都按他所说的去做,才有了这份家业,也度过了一次次的危机,这次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不提前说出来。”
张然听着眼睛都瞪大了:“有这样的人?他多大年纪?”
说完他知道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完全的废话,如果没有这样的人,袁履高哪会言听计从?
袁淑仪点点头:“有这样的人,只是我从没见过。”
张然奇道:“为什么没见过?给你家看风水时,你都不在?”
袁淑仪嗯了声:“是的,他来我家看了,我们都不知道,毕竟每年来我家的人挺多的,谁知道是谁呢。后来我们离开去了国外,更是不知道了,所以我才更怀疑,风水师这两年没给我家看风水。”
张然想到郭璞,被雷劈后就想着弄个罗盘:“看风水怎么要拿个罗盘什么的吧?”
袁淑仪摇摇头:“谁知道,或许人家是高人不需要罗盘,我知道的风水流派里就有峦头和理气两派,其中峦头派就不需要罗盘。”
这又是张然不知道的知识,一扯到这个,张然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个白痴般,自己从西学那儿学的一点用都没有,他只配张着嘴惊呼。
张然于是把话题扯开:“你的意思是,那个风水师有问题?他不告诉你父亲,所以才造成你父亲的死?”
袁淑仪叹了口气:“我只是这么猜的,按常理来说,风水师于我家只会有恩,不会有仇,如果他说出这事来,我父亲当然会厚报于他,奇怪他为何今年不说?”
张然笑道:“或许他正好有事,或许他人不在了,或许,他觉得这一次你父亲是避可避了,说也没用。”
袁淑仪摇摇头:“没有,就算避可避,他也会说出来,像那年……”
袁淑仪话说到这儿就没再说,脸色又像之前那么黯然了下去。
张然想了想说道:“那你有没回家看看,是不是你家风水有了问题?”
袁淑仪摇头道:“我刚到上海即来了这里,还没来得及去我家,而且,我在风水上虽然看了很多书,但造诣很一般,只知道一点点皮毛,我家的那些布置,根本看不出来。”
张然问道:“那你来找我,是想怎么说?找出你父亲身死的风水意外,还是让我帮你找到那个风水师?”
袁淑仪点头道:“本来来时有这想法,我觉得这肯定很难,毕竟没头没脑的,是谁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而且找到又能怎样?问他为什么不告知我父亲?
我想他肯定也有他的理由……算了……不找也罢,没意义,还是那句话,人都死了,一了百了。”
说完她已是意兴索然,突然就站了起来:“张探长,不好意思,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