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眉头皱了下:“你意思是,你父亲可能是因这而遇害?”
袁淑仪摇摇头:“我相信您说的,我父亲就是意外死亡,不可能是人为谋杀的他,只是,这真太巧了,有些巧合人力是设计不出来的,但可以借助一些外力——比如玄学,比如鬼神之力。”
张然不由坐直了身体,眼睛望着袁淑仪,有些好笑:
“玄学?鬼神?姑娘,我们现在是在一九二七年,不是一零二七年!你跟我谈这案子是鬼神弄出来的?不对,你是想说,这案子不是人为,是鬼神制造的?”
张然差点想笑出来,他看了一眼郭璞,郭璞挑了下眉,对着他笑了下,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袁淑仪望着他,眼神没一点闪烁:“我一直在英国留学,学的就是西方科学,张探长,我比你还更明白什么是科学,什么是唯物主义。但我也在广东、福建这些地方游历过,也听到看到一些是科学完全解释不了的事……”
她没说完,张然即打断了她:“你是话本看多了!”
她嗯了一声,并没在意张然打断了他:“我说的意思,这是一种可能,我父亲要抽身退出,却就在这时候出了意外,哪怕所有证据都证明这是意外,我也觉得,这中间或者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在引导此事。”
张然有些讥讽地笑道:“袁小姐,我也是学了好多年西学的……”
袁淑仪定定地看着他,没再说话,但那态度很是轻蔑,也说不上是轻蔑,张然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就是看一个白痴般,就算自己是个探长,却也在这种眼神下败下阵来,他停下了后面说的话。
袁淑仪突然说道:“你应该去过我家看到过我家那幢房子吧?那幢房子我父亲从金山搬到租界盖好后,一直就住在那儿,不管周边如何,租界周边如何改变,那幢房子就一直在那儿一直那样,你有没想过原因?”
张然点点头不以为意:“像你父亲那样的富豪,有一栋楼在那儿,不是很正常吗?”
袁淑仪摇摇头:“你弄了因果关系,是因为有了这幢楼,然后我父亲才有了现在的身家。”
这话说出来,噎得张然完全没了话说,他很想辩驳一下,却知道自己在对袁履高的了解上,当然不如他的女儿更深刻,所以他只能话可说。
这真有关系?因为按他们查到的资料,十八年前,他还在金山挖矿,一个矿工,身家从白手直到现在成为租界大豪,一幢房子就能让人挣到?
袁淑仪笑了笑:“很奇怪吧?现在我父亲不在了,我不怕跟你说,这幢房子十八年前,是一个高人帮我父亲选的地址,也是按他的想法盖的。”
“房子门在哪儿开,开多高,房子几层,每层有多高,房子朝向哪个方向,这些都是如此,也就按那高人所说的方法建了这房子住进来后,我父亲在上海的腾飞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