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针与时针并行着走了一刻，下一秒陪班护士就如约的叫她的名字。
顾烟歌跟对方的眼睛对上，在她之后也跟着进了诊间。
没有想过只是一般的例行检查，X光上的阴影却异常显眼，加上医生面色凝重的眼神，顾烟歌在坐上诊疗椅前，好像就知道了些什么。
心跳怦怦怦怦，遮掩了耳膜，让她有片刻的失聪。
坐到诊疗椅时，才定下神。
见顾烟歌纤瘦修长，医生忍不住想问，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却选择用专业性的口气说，“如妳所见，X光片上有一小片的阴影，不排除是良性肌瘤，但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我们之后再做更详细的检查，才能知晓。”
过程，顾烟歌都定睛看着画面上的浅色阴影，心里千头万绪。
法断定医生是吓她还是骗她，只能选择沉默。
遇到了事情总得解决，沈溺情绪也不是办法，最后弱弱的憋出一句，“什么时候能做检查？”
“今天的排程已经满了，待会儿妳拿着检查单到检验室跟他们预约一下时间，目前看来是肌瘤还很小，有大概率会是良性，手术切除即可，妳也别太担心，还有什么想问到吗？”
见她不吵不闹，还如此难过，医生不免出言安慰。
“没有。”
“那妳先出去等一下，待会护士会拿医保卡还有检查单给妳。”
“好，谢谢医生。”
她安静的退出了诊间，坐在候诊室中，好像隔绝掉所有声音。
也许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
忍不住就往最坏的打算去想。
在完成一系列的批价、预约、领药后，顾烟歌就驱车朝蒋缈渺家去了。
是想躲回家里，看命运会不会就因此把她遗忘，想想好像也不是她的个性，就该做什么做什么，让自己依行着命运走，像棋格上的棋。
门铃响了一轮后，又等了几秒，咬合的声音才响起。
应门的是个男人，出没在天上人间绑着的低马尾已经颓靡的挂在身前，上半身不着半物，也不知道该往门内躲，反而大大方方的显露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让她看着发馋。
会所里的男模在出了夜色后，好像少了一层膜包着，看起来要活生生，却改不了浪荡。
也或许只有这个人这样也说不定。
徐灿就要自持多了。
Z半倚在门框上，笑得一脸邪佞，如醉似醉的，也不知道是清醒着还是疯麋。
“顾总要不要双飞？”
顾烟歌抬眼去看他，不是想揣摩真伪，只不过是一般人听见惊世骇俗的发言时，会做出的反应。
“顾烟歌妳别理他，他总是没个正经。”蒋缈渺在那之后也出现了，她推开了男人站到顾烟歌面前，伸手将她拉进室内。
入内后，顾烟歌看了看两人。
明明不是爱八卦的个性，还是不免俗的问了句，“你们同居了？”
先发言的还是Z。
“没，只不过她馋我馋得很，每晚都到天上人间，缠着我要，都天亮了还不停下。”
顾烟歌又多看了男人一眼，也没能分辨出真假，索性便作罢。
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顾烟歌妳别听他瞎说。”
Z耸了耸肩，在顾烟歌还有蒋缈渺坐到沙发那时，也进入了卧室。
再出来时已经穿上上衣。
“如果没有要双飞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离开时还要乘口舌之快。
蒋缈渺低着头按了按脑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饰脸上的喜悦还有兴奋，末了还朝对方摆了摆手。
“快去吧！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