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告假,在床上辗转,忍不住把视线落在她方向。
他们隔着几颗木植、几株小草,爱意横跨不过山海,但跨越两栋大楼间还是可以的。
简直魔怔。
那双脚就不停的走,不受控制追逐着行色匆匆的小白兔。
被童话故事滋养长大,在逐渐染上大人的色彩,小白兔被拟人,一丝不挂的,爱丽丝也不是穿蓝裙白围兜、头系黑色发带的金发女孩。
被敲门声吸引而来,甚至忘了儿时童谣,连个猫眼也没看。
“小白兔有没有人告诉妳,别给陌生人开门。”
何不就闭上切割绮旎的嘴,由着他去,让唇上的体温去温暖她的。
相比冷如冰的她,徐灿要温暖多了。
太阳能化冰吗?
顾烟歌不知道,但徐灿可以,他抱着她亲吻时,她觉得自己就要化在他怀里了。
腰也软,膝也瘫,不如就化了融进他身体好了。
被男人推搡着,进入了室内,家门不知道被哪只手被关上,发出了巨响,是梦幻国度的响钟发出的邀请。
徐灿一手揽着顾烟歌的腰,一手护她后脑,贴合著墙壁,严丝合缝的,几乎没能找到一丝缝隙。
在交会的生活圈内,总想有她的存在。
能为她放弃到什么样的程度,班也不上了,心思都在她身上。
这好似不是成熟男人该有的表现,赖她就像个孩子。
是不是就是个,从酒桌上开始,再到他家、她家,可是爱这种东西是可以控制的吗?
只是俗人,做什么跟得道升天的人比较。
总是行色匆匆的兔子被拎起,丢向了大床,大野狼也露出獠牙,想趁着月圆时将她吃尽。
覆盖在她身上,凑近她胸口,听同样汹涌的心跳,才满意的向上游,找那双搁浅的鱼。
也不怕会被融化的完全,体温也是、脉搏也是,都被调成了跟他同样的频率。
顾烟歌伸手去碰徐灿额前的浏海,他就停下来看她,难得幽默的说道,“大灰狼先生你装出一脸害的样子要的不就是我给你开门?”
徐灿失笑着摇头,配合著,用犬齿轻轻碾磨她鹅颈上脆弱的筋线。
“那小白兔妳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吗?”
顾烟歌想起徐灿家隔壁那一张张棕色的仿木柜曾喋喋不休的说着,她今晚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她。
其实顾烟歌是想反驳的,兔子本不会叫,只会在逃出生天时,在寻下个窝。
但仍旧躲不过徐灿这只大灰狼。
明摆着告诉他,我的窝儿在这,不就是等着他来端的吗?
“我不太喜欢猜,不如你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我,会发生什么事好了。”
语落,为狂风暴雨拉下了序曲。
顾烟歌忍不住想起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首《龙虾的声音。
这是龙虾的声音,我听到他宣布你把我烤得太焦了,我必须给我的身体加糖。
就像一只有眼皮的鸭子,他用鼻子修剪他的腰带和钮扣,并发现他的脚。
当沙子都干了,他就像云雀一样欣喜,并以鲨鱼的轻蔑语调说话。
但是,当潮水上涨,鲨鱼在附近时,他的声音阴沈而颤抖。
我路过他的花园,用一只眼睛标记猫头鹰和豹是如何分享馅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