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一字不漏的告诉你?”
忍不住就拿出在公司的模样,可是想想他跟徐灿之间好像不需要这样上下级的关系在。
以为顾烟歌不耐烦了。
本来自信满满的在黑板上写下的答案又被手抹去,糊成一块白灰,像觉得自己写答案的孩子。
“为什么妳会在天上人间喝醉了。”
她本意是要去接喝醉的蒋缈渺的不是吗?
伊甸园的蛇都是透过苹果致幻的,不知道酒精是否也是。
把掐断理智的脑袋当信鸽,就可以将难以启齿的言语传达出去。
她本来想要找天好好当面跟蒋缈渺说的,不过提上日程罢了。
现在才来思考当时的她丢不丢人已经晚了,她也不一定会再去天上人间,想想也就罢了。
“蒋缈渺问了我跟你的事情。”
一句话精简的概括,反而将徐灿听的一脸矇。
是生气的让她自罚还是?
多希望她能主动在多说点什么,像在公车站那时候一样。
渴求的神情也是透过一点微醺传递的。
顾烟歌没卖关子。
“她知道那天你追出来的事情,也知道我们上床了。”
那天她喝醉以后,好像都说着自己的事情,蒋缈渺也只是安抚她,也没说她不喜欢徐灿,也没说她是不是还喜欢他。
问题好像又回到原点,愧疚没被拔根。
是不是势必还得再见蒋缈渺一次。
“可是我并不觉得蒋缈渺生气了。”
没有隐忍,只当所谓。
所谓徐灿可能对顾烟歌有意思,所谓徐灿跟顾烟歌滚床单去了。
徐灿听得云里雾里的,简单的几句话,讯息量却过于庞大,几转千折。
可顾烟歌说完就没再开口。
开胃前菜也被送上桌,对话嘎然而止,一顿饭下来,徐灿食不知味,反观顾烟歌像个没事人似的。
就好像只有他特别在意投入。
明明他们也不是可以理所当然投入关心的关系,有可能只是他在自我陶醉。
只是把一个醉酒的人接到安全的地方,于情于理欠下人情。
想要开口打破这层关系,见她吃得认真,不免破坏食欲。
还是应该翻开挂灰的月历,精心挑选一个适合的日期。
他们好像不断重复上演着同样的剧情,每当十字路口时,都在揣测着,该做下什么样的决定。
在车水马龙、在绿植造景间、在门内门外,不断地靠近、试探,再分开。
徐灿在想,这样肆意接近,会不会造成顾烟歌的困扰。
顾烟歌在想,像是他们这样的关系,是否还要继续下去纠结缠绕。
穿梭在车水马龙间交会,在绿植造景中擦肩,最后分别消失在住宅大门之后。
这次的散场格外的平静。
蒋缈渺的所谓像是打破了某种平衡,让两颗摇摇欲坠的心被松绑,却又害怕从天秤两端其中一处坠落。
顾烟歌本就是个聊的人,见徐灿心情不好,也不逗,逗得尴尬还没事,就怕惹人家心烦,只是在甜品盘子被收走时,礼貌的询问吃饱了没有。
反而惹得徐灿更加心烦了。
为什么顾烟歌就没有任何一点动心的表现,所有的行为模式好像在做例行公事。
想问她一句,可曾为他心动,怕得到的都是否定。
一夜情的关系本就不太稳固。
应该让绮旎就停留在那一夜。
拉拉扯扯、盘缠丝绕的就将他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