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工队在分场的南面,中间有条不宽的河隔着。
天色很暗,影影绰绰。可以分出有十多幢,砖墙茅屋顶的房子。
领导们分别讲了欢迎的话后,便开始分宿舍,男生睡在食堂饭厅里的地铺上。
这地铺用麦秆垫底,铺上芦席。住的人将自己的铺盖打开铺好即可。
女生睡在已腾空的屋内,有十多间。每个屋内都有几个双人床。
各人将自己的床铺好,等候吃饭。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好好吃饭了,肚子饿的咕咕叫。
这时有人喊吃晚饭。
这是农工队的食堂,因为知青队的房舍还没有完工,变成了二个队的共用食堂。而大厅是知青的临时宿舍。
凌英拿着自备的饭缸子,来找林家福。
他们几个在食堂的窗口排队领饭菜。
为了安抚知青的情绪,晚饭免费。
食堂为各人准备的饭菜,男生每人三个二两大的馒头,一份米粥及咸菜。女生则馒头少一个,其它同。
食堂的黑板上写着,明天分组后,由组长来食堂事务室领每人一个月的饭菜票,再分给组员。开饭的时间是在食堂前的用挂在架子上的废铁齿轮钟上,连敲两下,间隔一下再敲两下。先后共敲三遍。
知青们各人打好饭菜,回宿舍吃。
夏建国4人,就坐在离窗口不远的地铺上吃。
刚放好饭缸子,哥仨就狼吞虎咽起来,没几分钟吃的干干净。一初不够。英子让了一个馒头给他。
饭毕,英子将三个人的饭盆拿去洗了,回宿舍去了。
目前这儿还没电,晚上屋内照明点煤油灯。外出除了摸黑就是打电筒、提着马灯照路。
女生分睡在临时腾出的单人间,屋里有上下铺的木板床。屋里有桌子,放着一只有玻璃罩的煤油灯,照亮的面积很小。其余地方仍是暗暗的,而屋外的风呼呼的,透过窗户的缝隙,吹得那灯的火苗一闪一闪的,这些城市里来的姑娘。自小到大,哪见过此场景。她们害怕起来,拥在一起。不敢打开铺盖。
相反,因为临时做为男生宿舍的食堂面积大,队里给挂了个汽油灯,发出白色的炽光来。不过为了省油,没,晚上十点会准时熄灯。
林家福担心英子的身体,走出了大木门。突然大叫有鬼。浑身发抖起来。
原来是一初怕晚上熄灯后没光了。到队长家拿一盏煤油灯来,见家福故意将灯往胸前一靠。灯光从下巴射上去。脸像吊死鬼一般惨白。。
而家福从亮处到暗处,眼睛不适应,见此情此景,怕了起来。
屋里的人,又气又笑的,热闹起来。
夏建国觉得有些累,便先睡了。
第二天,知青下农场的生活正式开始,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一呆就呆了十几年,在这儿度过了人生的最好时光。
今天,蓝色的天,高远而又空旷。一行南飞的大雁徐徐飞过。
地上,秋风习习,带着丝丝的寒气拂面吹来。
在分场的空地上,开始分组。
生产队长陈耀祖,农场派的干部。
政治队长朱介明,农场派的干部。
他们以前都是劳改农场的管理人员,享受国家干部待遇。
下面的组长都由知青担任。
夏建国一看,这不是在城里招工现场的朱队长吗?
朱队长微笑着对他使了个眼色,摇了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