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别的院子不同,一进大门,不是分成几个房间,而是整个就一间大房。
这间房摆着几十个铁笼子,里面的狗,品种五花八门。
一只大丹犬,正在一只金毛后面使劲儿忙活。我看明白了,他们要的就是狗,而不在乎狗的血统是否纯正。
大丹犬摇头晃脑,一看就是喂了药,要不不可能这样。
妈的,这帮人要是给我喂了药,我真没忍住的话,那可就惨了。我宁可被他们炖了,也丢不起这人啊!
我被关进铁笼子,自己住雅间。没有交配的狗都是自己住,有几个笼子里是两只狗,你方唱罢我登场地演活春宫,看得我心烦意乱。
一只苏牧在奶孩子,四只小狗把奶头叼得长长的,大口地往肚子里咽。
黑子拿着一个灰色竹筐走过去,打开铁笼子的门,伸手抓起一只小狗,放到了筐里。
苏牧不干了,汪汪叫着,翻身起来想咬人。它怕压着孩子,翻身太慢,黑子右手带着厚厚的手套,狠狠砸在它的头上,给它打翻了。
剩下的不懂事儿的三个小狗,快速找到奶头,叼在嘴里使劲儿吸奶。黑子又抓起一只小狗,小狗却不愿意放弃奶头,死死咬住奶头不放。
黑子来气了,用力一拽,小狗舞动四肢,奶声奶气地哭喊,终于离开了奶头,苏牧疼得嗷的一声,奶头被咬破了。
剩下的两只小狗,也都把叼着的奶头咬破了,黑子又给了苏牧一拳,锁上门走了。
苏牧悲伤地嚎叫。
午饭是大米饭拌红烧肉。这里可比狗场直播的伙食好多了,而且不用自己叼饭盆,直接给端到笼子里。
这简直是孕妇的待遇。
可是我没吃,因为我闻出来,饭里加了药。
那只失去孩子的苏牧,大口地吃着,这样用不了几天,她会再次发情,交配,产子,失去,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有一天它不能受孕。
收拾饭盆的时候,黑子见我没吃,很是不解。端起饭盆闻了闻,自言自语道:
“奇怪了,直播那边是喝棒子面儿粥,到这给红烧肉还不吃?我中午吃的也是这个。傻狗,傻二哈,吃吧,这不比你原来吃的好多了?”
我嫌他啰嗦,屁股对着他使劲儿放了一个屁,黑子咳嗽着骂骂咧咧走开了。
下午的时候,黑子牵过来一只母二哈,推进我的笼子,然后离开了。
母狗转过身,撅着屁股等我上去。
我告诉它,我不可能胡来,它还有点不乐意,说我看不起狗,问我是不是嫌弃它不够漂亮。
我不愿意多说,露出威胁的目光。它怕了,趴到笼子边上,一动不动。可是没过一会儿,它又问我,是不是喜欢对面笼子里的拉布拉多。
我威胁它,再多说一句话,就开始揍它。这让它又安静了一个多钟头。
黑子没有走远,躲在一堆麻袋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偷看。等到最后我也没有和母二哈圆房,黑子失望地把它牵出去。
临出笼子,它问我是不喜欢屁股大的柯基,我一脚给它踢了出去。
晚饭我还是没有吃,药味儿很小,但我能闻出来。二爷哪能轻易就着了道儿?
等到黑子关灯锁门离开,我用几根狗毛拧在一起,打开了笼子上的锁。开锁很考验耳力,成了狗我的耳朵更灵敏,开锁快了很多。
别的狗非常惊讶,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
白天那只母二哈,更是站起来扒着铁笼,投来幽怨的目光。有两对奋战的狗,都停了下来,身体相连接,心已经分开。
饿了一天,先找点吃的。
我顺着饭的味道,找到了院子里。气味儿来自外面,院子里没有吃的,那么饭应该是送来的,而不是在这里做出来的。
走在大道上,我发现每个院子都增加了铁锁,把院门锁着,弄得像个牢房。大概那些姑娘的逃走,让豹哥加强了防范。
味道来自北方,一区到六区之后,七区就不在这一排了。从六区向北,穿过中间的小树林,在横穿一条大路,又是一片这样的院落,味道就来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