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微一思索道:“工部刘大人,老臣平日和他交往不多,感觉他不善交际,但办事能力还不,也能吃苦,彭州的河堤重建,就是他主动请缨去的。”
“确实他和我们这些同廖走动的不多,平日见面也就打个招呼的事。”
吴听澜挥挥手,“好了,你们继续手上差事吧!”
几位大人又投入到看奏折的光荣任务中。他招来内侍,小声交代,让其把工部刘大人的履历呈来。
很快一份薄薄的小册摆在他面前。刘令建,闽江人氏,父早逝,家中独子,修正五年中进士,入了工部,如今任职工部侍郎。……
少得可怜的几句话,吴听澜结合几位大人的评语,脑中对此人有了初步了解。
修正五年就进了工部,至今已有十三年之久,这升迁之路虽说不算太快,可也不了。
可见刘令建虽不善言辞交际,但绝非不懂人情世故,愚钝之人,而且办事又极为可靠,是个可用之材。
南楚皇昏睡不知何时醒来,吴听澜接手朝政,他得挑选一批得力的臣子出来,为南楚,为自己谋划后路。
吴听澜是个聪明人,但也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他从没想过要坐上皇位,可如今这种情况,除了他的确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而且现在他一门心思,想去找日思夜想的沈煜,哪里有心情来处理这些朝中琐事。
为此不得不另辟蹊径,寻找得力助手来帮忙。
南楚国朝堂吴听澜正坐在龙椅旁边位置,听下面众臣回禀近期各自工作。
刑部尚书看看左右,首先出列奏道:“禀二皇子,天牢中的王皇后每日都在叫嚣,说她是皇后,您权关押她,说您犯了…犯了欺君罔上的罪。”
“嗤”吴听澜都要气笑了,冷冷扫了下面一眼。
云淡风轻地开口:“王皇后母子所犯的诸多罪行,哪一件不是抄家灭族之罪,还敢叫嚣,刑部尚书刘大人,你不应该更清楚?
还是说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作为刑部尚书不知道如何让她闭嘴吗?好好收押着,等父皇醒了亲自处理她。死了,病了,跑了,丢了,我唯你是问。”
刑部尚书刘厉涨红了脸,硬着头皮应:“是,臣遵命!”
有两名大臣原本还想给王皇后和大皇子求情的,一国之母囚在天牢不像话,让他们囚禁在宫中好些。看此情形,都歇了心思。
吴听澜本就一脸冷清,这一发怒,更是面沉如水,下巴绷得紧紧的,眼神犀利如剑,浑身上下透着凛冽杀气。
下方众大臣噤若寒蝉,有两名本想奏报事情的,踏出的一只脚又收了回去。
见此情形,吴听澜收敛一点情绪,竭力扯了扯嘴角,“好了,各位大人还有何事要禀?”
众臣你看我,我看看你,一人言语。
“工部尚书李大人,你有何事?”刚才他可是看到其已踏出了一只脚。
被点名的李大人,硬着头皮站出来,“禀二皇子,就是皇上的陵寝是否要加快修建?”
吴听澜乍一听,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稍加思索就回过味来。这帮老东西,就盼着父皇死呢!
忍着气,回道:“不需要,一切照旧,我父皇定能长命百岁,慢慢建,不急。如果闲得慌,可以多关注水利,道路,这些民生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