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面上一僵,心中暗骂:该死的,上当了,吴听澜那个小兔崽子,把这么艰巨的任务推给他了,果然够滑头。
本想等他回来,让他自己和女儿说的,哪知道他来这么一手。
他尴尬地笑笑,随后一脸愤慨地道:“煜儿,那家伙太可恶,他骗了我们,你的猜测没,他身份的确不简单。
你猜怎么着,他竟然是南楚二皇子莫若辰。你说可气不可气,他骗得咱父女二人团团转,我当时盛怒之下,狠踹了他几脚,还让他跪了半宿。”
沈煜听完这席话,惊得张大了嘴。她一直就觉得吴听澜身份不简单,但还是心存侥幸,没往皇族上想。
其实也不难推断,他出现的时机刚好是南楚二皇子遇害后,而且其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高贵,一看就是拥有极好的教养,不是普通家庭能养出的。
“啊!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随便捡一个奴隶,也成了皇子。啊!该死的,这可咋办啊!他不会来找自己报仇吧?…”
沈煜烦躁的挠头,一头青丝,被她揉得乱糟糟的。
猛然想起,吴听澜一个皇子,他的父皇母妃应该不会让他再走的吧!哈哈哈!那这事不就算了吗?
想通这点,欣喜地问:“爹,爹他走时是不是说不会回来了?”
还不等沈霖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咱们也没亏待他,也不用担心他回来找麻烦。”
沈霖瞧着这个不开窍的女儿,直摇头,泼冷水:“别做梦了,人家走时说得明明白白,让你等他,他一定回来,信上没说吗?
你把人劫来,逼着做了你夫君,这人可是你自己招惹上的,人家堂堂一个皇子,说算了就算了的?”
“啊!他还想怎样?一个大男人,不就假成亲吗?又不会少块肉。”
看着顽固不化的女儿,沈霖语了,语重心长地说:“煜儿,你可知,作为皇子,以后如果他的政敌,哪天翻出他流落在外时,被迫做了赘婿,这是多大笑柄,让他在那些臣子面前怎能抬得起头。”
沈煜心中愤愤不平,凭啥男人娶妻就天经地义,女人娶男人就成异类了,就丢人了?
“反正事我已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想如何?他自己隐瞒身份,我还觉晦气呢!怪得了谁?我怎么也算他救命恩人吧!他如果想恩将仇报,就来吧!我还怕他?不管了。”
沈煜破罐子破摔,挥挥手走了。
“嗡嗡”沈煜还没出门,雪蜂就飞来找她了。
“小白,你来了。”沈煜给雪蜂取名为小白。
“昆仑雪蜂!”沈霖看到惊呼。
“哎呀!爹,忘了和你说了,我在聚灵山碰到昆仑的吴为师兄了,这雪蜂就是他送的。”沈煜一拍脑门道。
“吴为,那应该是大师兄的孩子,当年我下山时,他还没成婚呢!他有没有问起我?”沈霖回想当年他下山时,大师兄吴鸣秋还是个翩翩少年郎。
“那倒没有,不过他说我长得和他师叔有几分相似,和我有缘,还邀请我去昆仑玩,分别时就送了这雪蜂给我,好给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