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进里间,就见他的嫣妹身着寝衣,不施粉黛,正指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发火:“你们一个个的,没用的东西,我要见辰儿,让你们去给我请他来,人呢?他人呢?你们是死的吗?这点事都办不好。”
众人跪在地上胆战心惊,不敢言语,二王子已死了,让他们到哪里去请啊!真是有苦说不出。
“嫣妹,我来了,你怎么也不来迎迎我。”南楚皇出声。他心中酸楚,辰儿去世,嫣妹深受打击,不接受现实,可让他如何给她变出了辰儿啊!
“嫣妹,我陪你去园子逛逛吧!你喜爱的莲花开了。”南楚皇想转移吴贵妃的思子之念。
“那我们就去瞧瞧,这辰儿真是,好久都没来看我这个母妃了。”吴贵妃不满地抱怨。
“又是辰儿,我这个夫君在嫣妹心中都没位置了。辰儿,我让他做事去了,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你就不要怪他了,好不好?”南楚皇吃醋。
“真是的,老是派那么多事给辰儿,他都没空陪他娘我了。”
“好了,我陪他娘好不好?”南楚皇赔着笑脸,揽上吴贵妃的腰。
“你就是偏心,也不见你安排太子做事,光累我辰儿了。”
“别提那个蠢货了,提起就来气,昨晚他竟然公然在大街上和人争抢妓子,今日朝上就被人参了,我老脸都给他丢尽了。”南楚皇终于有机会吐一吐心中不快了。
“嫣妹,真想念我们辰儿。”南楚皇头埋在吴贵妃颈间,呢喃。
这样的南楚皇,让吴贵妃差点就告知了他真相,一想到儿子还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不禁又悲上心来,夫妻俩差点要抱头痛哭了。
内侍李公公看情形不对,赶紧劝慰:“皇上,现在赏莲时辰正好,晚了,天就太热了,晒着娘娘就不好了。”
这一提醒,南楚皇回过味来,立刻哄好吴贵妃,拉着就往御花园走。
太子莫若鸿,南楚皇让他闭门思过,这好似正合他意,也不用上朝了,窝在东宫,和那名女子没日没夜地颠暖倒凤,好不快活。
皇后得知后,急得捶胸顿足,想训斥他几句,奈何他还在禁足,不得见。
凤鸣宫王皇后端坐凤位,对当今国舅王庸,也就是她的亲弟弟大发雷霆。
“太子从你那走,你为何不派个人看着点,让他着了别人的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国舅也是一肚子气,这几日他受尽了冷眼,朝堂之上,别人对他冷嘲热讽。
对太子此事也颇有怨言,憋着气回道:“太子业已成年,这些事他那会听我的。”
“这事绝没有这么简单,那女子定是人特意安排的,你回去就去和右相商量一下,调查一下那女子的来路,目前我还没有皇孙,不能让她把太子再毁了。”皇后还算理智。
太子也太不争气了,以为除了二皇子就高枕忧了,二皇子没了还有三皇子,南楚皇还正当壮年,难保不会有四皇子,五皇子…。皇后心中着急,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着急的还在后头,坏事接踵而至。彭州河道决堤,损失惨重,连带下游几个县都受了灾,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南楚皇为此事焦头烂额。
堤坝今春刚修的,洪水一来毫阻挡之力,立刻就溃了堤,把一众督办此事之人,都下了狱。在接到辰儿拼死送回的消息后,他又重新派人严查了河堤一事,怎么还是出了如此大祸。
这一查可不要紧,太子又牵涉其中。原来派去的钦差,本来在朝中是个中立派,可二皇子死后,开始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