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牢房,最里面一单间,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幽暗的墙壁上,四仰八叉绑着一人,他身上已有道道鞭痕,隐隐透着血迹,头发散乱,此人正是吴三。
“放下来,给他清理一下。”沈煜吩咐牢头。
洗漱一新的吴三已清醒过来,被带到沈煜面前。沈煜已在牢中摆了一桌酒菜,指指对面让他坐。
“小弟说好请吴兄喝酒的。”沈煜为他斟上酒。
“我不喜与人交往。”吴三还是那句话。
“不说这些,今日就单纯地吃顿饭。”
吴三不再推辞,抓起筷子开吃。
“吴兄,你记录的那个病症可以治愈吗?”沈煜试探地问。
吴三摇摇头:“不知道,那个病人是第一个病例。”
“这种病毒你们投放出去了?”
吴三又摇头:“不知道,我只负责制毒。”
“你可知你制这些病毒,会害死多少人?你这个疯子。”沈煜受不了吴三的一问三不知,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本来没想对他用刑的,见他毫悔改之意,还引以为豪的样子,沈煜一气之下在酒中加了料,让他尝尝,惹怒自己的下场。
吴听澜提议的审犯人方法确实好用,沈煜很喜欢,对男人效果特别好,还不血腥。
见他喝下那酒,慢慢红了眼眶,药劲上来了,开始撕扯衣物。沈煜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感。剩下的审讯工作就交给了衙役,交代他们,折磨久一点,等他受不了才给他女人。
踏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家门。
“怎么样?有办法吗?主子有救吗?”夜三听到门响就迎了上来,连声追问。
如她所料,夜三没有做蠢事。看着这张期盼的脸,真不忍心说出打击的话。
“放心吧!定能找到治好他的法子。”沈煜这话既是对夜三说的,也是和自己说的。
吴听澜是救自己才染病的,这次真的欠下大人情了,论如何也要救醒他。
沈煜又把那本病情记录翻了一遍,上面记录病人从得病开始就昏睡,一直没醒来,到抓捕那天已有二十一天,别的症状没有,就是昏睡。
这个倒像前世的植物人,可那老鼠带着病毒怎么没有发病,后悔,真应该留两只老鼠来研究研究。
沈煜每日都请郎中来号一次脉,结果都是异常,对这种病症郎中也没有办法。
沈煜只能借鉴前世植物人的治疗方法,多和他说话,帮他按摩身体,请郎中定期来给他针灸。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日复一日,日子过去将近一个月了,吴听澜还是沉睡不醒。
好在夜三那天闹过之后,没再出幺蛾子,不知是不是沈煜说的话吓到了她,还是她想通了,后面几乎是尽力配合沈煜了。
那日沈煜走后吴三交代,他们确实是海夷人,还有一名自称他兄长之人,经常会过来,来看看他的制毒情况,上次的瘟疫就是他试病毒效果放出的,这次他走时带走了一只病毒鼠。
得知这些消息,沈煜也心再管,现在她一心就想唤醒吴听澜,他要不醒自己真的不知怎么办了。
夜三不敢隐瞒,把吴听澜染病昏迷不醒的事传回了南楚国,收到消息的吴贵妃,急得当场晕了过去,这次是真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