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抽搐的提起嘴角得意的笑出声。
廖以城突然擒住他那在胸口的手,垂下那晦暗幽深的眸子,恳求的问他:
“李艺,你可不可以等我?”
他盯着被廖以城擒住的手腕蹙起了眉头,似乎对这句话非常不满,抬头迎上他诚恳的目光,却毫不动容的嘲笑他
“你是不是想说,等你离婚?不好意思,我没有做第三者的癖好。”
李艺的手腕用力的挣脱了廖以城的手,此刻他虚弱的坐进了沙发里,额头冒着虚汗,手也不知是因过度激动还是身体疲劳的反应,克制不住的颤抖着。
“李艺,我并不想结婚,我知道我这么说也不能让你原谅我,我跟秦肖不会有任何关系,你能相信我吗?”
他抬头望着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廖以城嘴里仍没放弃让自己相信他。
可他根本不是不相信他。
“我相信!但那又如何?你们夫妻和不和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李艺!”
廖以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又将头低了下去。
但论他做出什么反应,李艺的心如止水,坚如磐石。此刻他并不期盼廖以城能用什么办法挽留他,或者向他道歉,他不需要这些。这些对他来说都多余的可笑至极。
他只想清醒的离开。
虽然事已至此,但他还是惋惜的为这段感情施舍了一滴眼泪,并笑着问他:
“廖以城,如果,是我结婚了呢?你会不会哭?”
廖以城感觉心一阵绞痛,他没有再说话。
李艺看着这栋别墅,它一开始的存在就是为了李艺专门定制的。似乎每一个角落都有这五年来的一点一滴,激情的也好,甜蜜的也好,如今都因人非而显得凄楚。
他从沙发上起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和心悸使他猝不及防的倒了回去,他打算闭上眼睛缓一缓。
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不在那个沙发上,熟悉的天花板和灯具,已经换了整床的新被子,他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床单干爽舒适,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睡衣。
他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确定了他不是在做梦。
他甚至想这如果是一场噩梦,该多好。
廖以城走了吗?
他在房间里并没有看到廖以城。
现在的他还没有起床的力气,感觉翻个身都能天昏地转。
他自己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只是刚刚那一阵心悸是怎么回事?他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他从来没有过那种惊慌甚至可以说是恐惧,一下子就如掉进了黑洞一般措力。
李艺:死了积分会清零?
[宿主,你要干嘛?]
李艺:我刚刚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一次。
[宿主不要瞎说,你活的好好地。]
李艺:说的也是,我的目的不就是让廖以城甩了我,还我自由吗?
[宿主确实是这么计划的。]
李艺:好,非常好,已经成功一半了。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李艺趴在窗边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来清醒一下混乱的大脑。他看着楼下的泳池,草坪,还有他和廖以城的车眼神不自觉的开始缥缈,突然袭来的心慌使他双腿发软,差点从窗户上翻下去……
他吓了一身冷汗,坐在了地板上。
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脑子里突然闯入的一个念头,让他惊恐的连连后退,远离了那个窗户。他蜷缩在房间的角落,急速的喘息,清醒的灵魂此刻正抵制着那些强加入他的消极漩涡。
他感觉窗边有一种形的力量在拉扯他逼近他。
他抗拒的抓着手边的木质挂衣架,朝着窗边扔去。
由于他虚弱的身子力量有限,挂衣架并没有击中窗户,只是散在了地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零碎响声,像是在嘲讽他力的抵抗。
廖以城闻声打开了房门,他平静的脸上骤然失色。
李艺还没在刚刚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就看见廖以城在门前惊惶的看着自己。
“李艺?”
他的声音似乎比李艺还要颤抖。
“我没事,就是摔倒了。”
他故作镇定,不知如何解释刚刚的事,他更不想在廖以城面前出丑。
“你别过来……我自己……”
李艺尝试着用酸软的双腿顽强的站起身,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有力的臂膀搀扶了起来。他抬头望了一眼廖以城,倔强的咬紧牙,想甩开他。
“放开……”
那胳膊甩开廖以城的同时也把自己甩了个踉跄。
气还没消,怎能服软。
突然脸上冰冷的滑落一滴液体,脸颊痒痒的,他用手背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珠,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已被一股力量收进了有温度的怀中。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李艺:我为什么会哭?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准确来说,他控制不住。
李艺:我为什么哭?是眼泪憋太久了?还是因为我太惨了?就如李全说的还真是不如一条丧家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朋友?
他想起了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