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营帐中众将答道。
“我们该出发了。”顾炎望着众人说道。
彭城郡兵缓慢地行军,距离黄巾贼兵的营帐处大约还有五里。
顾炎知道,马上就到黄巾贼兵埋伏的位置了,便下令道:“弓兵上弦,全军准备作战,对方骑兵出现前我军骑兵待命!”
“府君,这是何意?敌军兵力与我军相当,甚至有可能多于我军,而且躲在暗处,如此这般不是正好落入敌人的陷阱了吗?”旁边的卢仲儒不解道。
“不主动进入埋伏,如何有机会彻底消灭这股黄巾贼兵?而且这次也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顾炎脑中想起相城外彭城义军的惨状,语气中带着狠辣,冷笑了几声。
萧楚听到这些话,不禁好奇地看了看顾炎,然后将目光放在正在行进的彭城军上。
彭城军缓步向前行军,只有少数轻弩手拿着火把,按计划进入了黄巾贼的伏击位置。
到达伏击位置后,黄巾贼不出意外地发出了攻击信号。
但彭城军早有准备,迅速收缩阵型,盾兵迅速举盾,顿时一面巨大藤甲盾在前、方木盾防御斜上方,在队伍四周形成一个保护罩。
几轮箭雨并没有对彭城军造成多少伤亡,此刻两边鼓声大作,黄巾贼兵开始冲锋,四周充斥杀喊声。
彭城军丝毫没有慌乱,如机器般迅速变换阵型。
盾兵立盾在前,抽出短刀御敌。
钩镰枪兵或挥舞或突刺,让黄巾贼兵法接近。
长枪兵则灵活地左右前后移动,朝距离最近的贼兵刺出,与盾兵配合不断消耗正面来敌。
轻弩兵、弓兵被保护在阵列之中,不停找角度搭弓射箭,不断近距离射杀缺乏铠甲保护的贼兵。
黄巾贼兵对于彭城军的攻击如同以卵击石,更像一块块肥肉扔进绞肉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顾炎抬头看了看夜空,好像自己每次想去看那月光的时候,都是月初和月末,总是一片漆黑。
躲在战场东南角落的王天化脸色铁青地盯着战场,他不明白为何这彭城义军两个月未见为何变化如此巨大。
若是常人,此时便该组织突围撤退,然而作为一个赌徒,王天化怎会轻易认输。
见势头不对,王天化立即下令后方骑兵冲杀支援,顿时战场中尘土飞扬,本就微弱的火光被淹没在尘土中。
顾炎很快发觉这一动静,他明白这应该就是在相城外看到的黄巾贼骑兵,是王天化的王牌,也是王天化最后的底气和倚仗,于是他下令彭城骑兵加入战场。
萧楚静静地看着战场上的形势,被围困的彭城军保持着阵型,黄巾军的锄头镰刀面对钩镰枪环首刀难以施展。
轻弩兵、弓兵更是在后方安全位置把黄巾贼当做靶子射击,虽然杀伤力不足,但这个距离几乎箭虚发,贼兵中箭便失去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