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识若有所,须臾,道:“若大司徒不肯将宝剑给刘玄看,刘玄便可以以这个理由置大司徒的罪,结果大司徒毫不犹豫地给他看了,他便没了借口,便不好对大司徒下手!”
阴丽华轻哼一声,道:“以小人之见度君子之腹,伯升哥心胸坦荡,他的想法哪是刘玄这些小人所能猜到的?!”
阴识点点头,道:“刚刚听了你的话,觉得不无道理,刘玄这个皇帝是靠绿军的人坐上的,坐得很意外,也很不踏实!他这个人没多大本事,想摆脱绿军的人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有伯升兄压着绿军的人,能达到一种制衡,他这个皇帝能坐得稳些,故,他是想杀伯升兄,但并不是现在,现在想杀伯升兄的是绿军那些人!”阴识道。
“伯升哥周围一定有内鬼,否则刘玄不可能对他的事情了解得那么楚!”阴丽华道。
“是有内鬼,估计不止一个,李轶便是其中一个,他将不少消息告诉给刘玄,还和朱鲔那些绿军的人一力主张杀了伯升兄!这家伙实在卑鄙无耻得很!为了利全不惜一切!”阴识恨声道。
“原来是李家人!”阴丽华略有些意外,起义前,李家上口人因起义而砍,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大司徒砍,就连宛城的降将岑彭也落下了泪,他那日城内断粮,又没么援军,只能投降,人都主张杀了他,大司徒不同意,是他住了岑彭的性命!现如……现如岑彭还着,大司徒却……死了!”阴识说着落下了泪,他实在忍不住,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偷偷落泪。
阴丽华也跟着落泪,这道一天一个变化,昨日还欢天喜地,日便悲痛欲绝!
“你还记得那个阮小姐吗?”阴识问。
“当然记得!”阴丽华道,那个曾和刘秀定过亲的女人,让刘深恶痛绝的女人,怎么可能忘了?
“入宫了,了良人!也不怎么想的,上日子还死乞白咧地跟着文叔,文叔压不搭理,仍跟着,忽然就入了宫!入宫就那么好吗?不说刘玄这个皇帝能不能当长久,他身边也不有多少个女人!这登皇上,后宫女人就一大把!现在是正得宠,要不了几日刘玄便忘了是谁!”阴识一脸的嫌弃。
阴丽华倒一点都不奇怪,阮咏梅就是这样一个人,跟着刘秀,或许的对他有那么点感情,可那点感情远抵不上权势对来的诱惑,刘演斩,意味着刘秀也岌岌可危,当然得赶紧攀上刘玄这棵眼里的粗壮大树!
“有一事刚刚一直想问你,说着说着差点忘了。”阴识道。
“何事?”阴丽华问。
“怎么会是阿屿送你到这里来?你和他怎么遇上的?”阴识问。
“大概他也得伯升哥杀一事,猜到我会去找刘秀,一直在外头等着我,我一出去,他便拽我上了马。”阴丽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