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穗安被扒光了,瞪大了一双红肿的眼,双腿一夹,又去扯那薄被。
“你哪儿我没看过?”谢淮之心里失了镇静,嘴上也没了遮拦。
此刻也不想作任何遮拦。
颇有种随心所欲的摆烂心思。
他把薄被往旁边一扔,随后攥着热腾腾,赤条条的人翻了个身,“腚撅起来,给你上药。”
“……”这话直白的,听得顾穗安这个装小白兔的老狐狸,都有些耳热。
见人没动,谢淮之在身下人的后腰上轻拍了下,“撅着。”
顾穗安这腰本就跟被这样扯那样折的面条一样直不起来,再被这样一拍,又疼又酥,刺激得他想骂娘。
脏话到嘴边,咬着牙才咽下,又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谢淮之你给老子等着,等你落我手里,非得玩死你!
心里骂着,顾穗安可怜兮兮地问:“……我可以自己来吗?”
谢淮之默然回视。
顾穗安看懂了,露出羞臊又带着些屈辱的模样,依言做了。
好乖。
这俩字在谢淮之脑子里来回翻滚。
他盯着床上人。
那把玩了一夜的背脊舒展开来,墨色散发滑过圆润的肩头,衬得白皙细腻的肌肤如画卷般,上面指印咬痕肆意张扬密布,几乎灼了目。
是自己留下的。
心底生出了难言的满足。
谢淮之忽地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
食髓知味了。
他甚至开始遗憾昨晚结束得太早了。
“……嗯?”久久没等到动作,顾穗安扭头回头望。
头扭到一半,冰凉大手按上了他的后脑勺。
力道不轻不重,停留在不让他疼,也不让他动的平衡点。
谢淮之按住了人,不让小徒弟瞧见自己的丑态。
他心乱得很。
他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但也清楚这般做得有多离谱。
不能草率决定,得再想想。
顾穗安撅着腚,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趴床上,脑子里已经在上演全武行了,但面上还得凄凄惶惶开口,“……师尊,您快点儿的吧。”
谢淮之终于回神,他慢慢腾腾地取药,上药。
低垂下眼。
身下这人任何细枝末节的反应都被他尽数收入眼中。
勉力支撑的腰,不断颤动的背脊,力垂下的脖颈,绯色更盛的脸颊,以及被汗水黏腻沾湿贴在颊边的两缕发丝。
屋内,只有药膏是凉的,除此之外,一切皆是火热的。
谢淮之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手上本就出格的动作就愈发放肆了起来。
顾穗安用牙死死咬着被单,湿了大片。
他丝毫不敢松懈,要是泄出了本性,到时候捂不住自己这层纯良乖巧的皮,还怎么找谢淮之算账?
他就等,等谢淮之动心沦陷后,就该到他的回合了。
*
等到某种层面上已经并非是上药的行为结束后,顾穗安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煎透了。
他撑着已经像是面条似的胳膊腿儿从床上蹭下来,从芥质空间中拿件衣衫抖着手裹上。
谢淮之站在一侧,正用帕子细细擦拭着手指上的药膏。
眼眸半垂。
眸底被压抑的欲望愈演愈烈。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