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向东京城的道路上,坦克的轰鸣声和官兵们的欢呼声一起直冲云霄,每个北华军官兵都喜笑颜开、欢呼雀跃,漫山遍野的铁血军旗席卷了整个东京湾。陆续上岸的第一批二十万北华大军有条不紊、分工明确地从各个通道进入东京,气势恢宏间,整个东京都在满天弥漫的尘土中震颤起来,公路和地面一起剧烈抖动着,上万辆杀气腾腾的虎豹坦克、车载火箭炮、装甲车、步兵战车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风雷滚滚地沿着东京各大街道进入城区,蜿蜒大军犹如沸腾涌动的灰色岩浆,同时,几千架空军飞机不断地掠过东京天空,上千架直升机低空盘旋在东京上空,与地面上缓缓推进的钢铁洪流、昂首挺胸行进的步兵共同构成了这幕立体的壮观画面。整个东京在这一刻陷入了窒息般的死寂中,城市城内的上百万日本人一起惶惶不安、心惊胆战地看着这支横扫大半个地球、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强大军队(东京城原本没有这么多人,但获悉北华军即将进入东京以及北华军对待日本人的政策后,大批躲藏在山林里的日本人纷纷赶到这里)。此时已是中午,耀眼夺目的烈日光辉下,响彻东京全城的,只有北华军雄浑有力的军靴踏步声以及战车的咆哮声、飞机轰鸣声。惊涛骇浪般的汹涌迷彩服和钢铁机械的金属流光瞬间充塞满了东京城的大街小巷。战车的钢铁履带和官兵们的牛皮军靴齐齐铿锵有力地踏在东京大街的柏油路上,装甲洪流错落有致地沿着各个预定道路从容不迫前进着,缓慢而坚定,既气定神闲,又饱含在战场上势不可挡、有进无退的常胜之师具有的王者气势。毕竟,他们是胜利者,是当之无愧的征服者。各部官兵顺着街道,雄纠纠气昂昂走在日本的心脏内,队伍整齐如切,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已经崩坏倒塌的建筑废墟瓦砾间,无数攒动的钢盔一起闪耀着烈日的光芒,队伍上空刺刀如林、刀锋破天,使得东京各街道上白花花一片,迷彩色的野战服人影憧憧,全部被北华军队伍给堵塞填满了。道路上的日本人惶然而慌忙地让到路边。队伍里,北华军士兵们戴着的雪白手套随着步伐上下翻飞着,威武雄壮的队伍、凛然逼人的杀气、先进强大的武器,无不让道路两边的东京居民看得噤若寒蝉。随行的中外记者们拼命拍照,记下中国军队开入日本首都的这一历史性时刻,很多中国记者都激动得泪流满面。
先头部队里,骏马长声嘶鸣着,十多名骠骑飞马踏尘而出,正可谓是“人如龙,马如虎”,为首那名身穿装甲兵军服的北华陆军中将自然不用多说,是明明指挥坦克部队却酷爱骑马的刘峰岭。刘峰岭是原东北军第1骑兵旅副旅长刘启文的胞弟,自刘启文战死在沈阳战场上后,刘峰岭就一直骑马以纪念兄长。
中外记者们急忙把镜头对准刘峰岭。英姿勃发间,刘峰岭勒马回缰,座下那匹纯血统的、体型矫健、身形优美的中亚汗血宝马立刻与主人心意相通地高高扬起前蹄长声嘶鸣。刘峰岭霍然拔出一把日式军刀,顿时,刀刃闪耀夺目,锋芒如雪,这是一名日军中将投降时奉上的。
“中华民族万岁!”刘峰岭跃马扬刀,厉声大呼。
“中华民族万岁!万岁!万万岁!”士气早已经高昂得要爆炸的官兵们无不齐齐发出气吞山河的口号声。
刘峰岭再次奋然挥刀,刀锋直刺苍穹:“张总司令万岁!”
“张总司令万岁!万岁!万万岁!”震天雷霆般惊天动地的口号声更是使得全城鼎沸、云翻风卷。雄壮威武气势直震得路边围观的日本平民无不心惊肉跳、战战栗栗。
用力踏了踏东京的土地,张自忠感慨道:“我们终于来了!这一天终于到了!”
此时的东京早已不复日本首都的风采,全城满目疮痍、面目全非,到处是战争遗留的破坏痕迹和密集如麻的巨大弹坑,在空袭中被炸毁的建筑比比皆是,废墟瓦砾遍布全城各地。映入北华军官兵们眼里的日本人也个个都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并且都一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目光也都充满了茫然和麻木。听不到任何欢声笑语,只有死气沉沉的平静。穿皮鞋的日本人非常少,大多都穿着布鞋,甚至光着脚。在东京的街道上,当日本人看到北华军官兵或北华军车辆要经过时,无不急忙退到路边,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绝大部分进入东京的北华军官兵们在事先都得到说明,东京已是一片废墟空城,人口非常少,但实际情况却截然相反,东京确实是废墟,但人口却非常多,入城的北华军难以置信地看到汪洋大海般的日本人正在涌过来,有的日本人下跪磕头,有的日本人高举“歡迎大中華軍隊”等欢迎标牌条幅。值得一提的是,很多普通日本人一开始不是太清楚“北华”“中华”概念,高举着的标牌条幅里甚至还出现“大滿洲帝國萬歲(大满洲帝国万岁)”“大遼帝國萬歲(大辽帝国万岁)”的字眼。很多日本人不知道北华是中国的一部分,还误以为张学良的北华跟中华民国是两个国家,就好像辽朝和宋朝的关系,张学良在日本人心里也俨然是“大满洲帝国皇帝”“大辽帝国皇帝”(北华确实也被简称为“辽”),有的日本人还称呼北华军是“满洲军”“辽军”。北华军方面不得不特地去纠正日本人的这些错误,统一称呼为“中华”“中国”“中华军”“中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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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已经全面机械化所以坐着坦克、装甲车、步兵战车、卡车开向东京城的北华军堪称是受到了“夹道欢迎”。日本人之所以夹道欢迎北华军,原因无它,因为北华军手里有吃的。后来北华军才知道,看了传单后的日本人知道北华军会在东京湾登陆,会进入东京城,因此排山倒海地从关东地方、中部地方涌向东京。加上头顶上的北华军轰炸机已不再扔炸弹,使得确认这一点并走出山林的日本人迅速急剧增加。
“战败就战败吧!帝国毁灭就毁灭吧!天皇消失就消失吧!我们现在已经不关心那些了,我们唯一关心的重点是,战争终于结束了!我们可以不用再挨炸弹了,我们可以得到吃的了。怀中襁褓里的孩子以及所谓的帝国、天皇、胜利,越来越多的日本人都已经更加在乎前者了。”日本著名小说家、散文家、东京人永井荷风在他战后撰写的《日本故事》里是这样说的,“当我们站在到路边,看着敌人...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满洲军士兵以胜利者的姿势开进东京时,我们心里没有仇恨、憎恶、恐惧、惊慌,我们只有麻木感觉,思想上的麻木以及胃里的麻木,我们知道,满洲军是敌人,但更加是能让我们吃饱肚子的人,我们确实是真心欢迎他们来的。我们不喜欢他们,但需要依靠他们,我们欢迎的其实不是满洲军,而是事物、活下去的希望。”
东京皇宫的残垣断壁间、东京国会议事堂的瓦砾上、上野公园的荒草里、东京帝国大学的校园内...日本首都的每一条大街小巷、每一个标志性建筑、每一棵已经凋谢了的樱花树下,都是雄赳赳气昂昂列队前进的北华军,坦克履带和牛皮军靴践踏得整个东京都在颤抖,中国国旗和铁血军旗高高地飘扬在东京的空中。
“张副总司令万岁!”
“大中华民族万岁!”
雄浑有力的口号呐喊声犹如春雷般滚滚回荡在百废待兴、一片死气的东京的上空。
根据张学良的命令,日本正式递交投降书的仪式就在东京举行,这个安排无疑是具有着极其重大的历史意义的。张学良命令东京警备总司令黄显声,第一,迅速把东京“清理干净”,第二,让东京涌入越多越好的日本人。
这两个命令看似矛盾,实际上是必然的。把东京“清理干净”是肯定的,绝不能让东京城内混入那些极端的抵抗分子、激进的顽固分子、狂热的恐怖分子,万一受降仪式上再出现什么纰漏,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虽然很多高层都不赞同在东京举行受降仪式,毕竟太危险,还是放在军舰上或中国境内举行最稳妥安全,但张学良认为,危险确实是有的,但在日本人首都举行日本人投降仪式,更加能够震慑日本人,摧毁日本人的民族自尊心;而张学良要求黄显声让东京涌入越多越好的日本人,目的是为了让更多的日本人来亲眼目睹他们的天皇向敌人屈膝投降,目的跟在东京举行受降仪式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进一步地震撼日本人,摧毁日本人的民族自尊心,摧毁天皇的“神性光环”,让日本人以后彻彻底底、服服帖帖地归顺。
黄显声对此颇为头痛,想要让东京“绝对干净”,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日本人都赶出东京,但张学良又要让东京涌入越多越好的日本人,另外,受降仪式肯定不能继续再拖下去,拖下去容易节外生枝,国内民众和舆论也都迫不及待想要彻底落实这件大事,老百姓其实都没什么耐心了,希望早点征服日本、恢复太平,因此,黄显声的时间也不充分。实际上,“东京”这个地名是具有多个含义的,简单地从小到大依次说:一是东京核心城区,共有六个区,总面积约100平方公里;二是东京都区部,也就是东京城,共23个区,总面积600多平方公里;三是东京都,这是一个行政区域概念,类似中国的直辖市,总面积约2200平方公里;四是大东京都市群,也叫做东京首都圈,就是环绕东京湾地区,总面积约1.34万平方公里,是关东地方的核心,也是本州岛乃至全日本的核心。迫于时间太紧张,黄显声命令登陆部队重点先“清理”东京核心城区,然后再扩大到东京整个城区,同时控制东京湾重要沿海地区,大致上占领1000多平方公里的地方,从东京湾海边延伸到东京城,继而对其进行反复扫荡,确保这片地区能够“绝对干净”。确保之后,北华军暂时不再继续扩大占领区,毕竟占领区若在短时间内不断扩大,内部“清洁工作”的效率就会打折扣,内部自然也就“不干净”了。
两天之内,在东京湾登陆的北华军以及各仆从军共有五十万,这五十万大军按照黄显声的命令,把指定的这1000平方公里的地方以牛群耕地般的方式来来回回扫荡了一遍又一遍,进行巨细无遗的“打扫卫生工作”,具体措施也很简单,核心就两字:赶人。这片地区内的所有日本人都统统被赶出去,同时再围绕东京全城设立多道严密的警戒线。没有一个日本人,地方自然绝对干净。“赶人”后就是“收人”。北华军是这样做的:在这片1000平方公里的地区内(核心是东京城),遇到日本人,无论男女老幼,统统驱赶出去,但只要对方没有武力抵抗,北华军就不会开枪动粗见血,同时,北华军郑重对日本人承诺,只要服从和配合,就会得到安全保障以及食物、医药等生活物资。把人统统都给赶光后,这片地区被严格把手,四面八方地设立严密的警戒线,部队昼夜不息地进行巡逻,地面上是坦克和装甲车,天空中是直升机和固定翼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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