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华军炮兵部队的“自杀性攻击”足足损毁了九百多门大炮,伤亡三千五百余人,沉重打击了美军,战绩相当于摧毁了美军一个加强装甲师,有力地支援了步兵部队,鼓舞了士气,并且炮兵们的努力奋战还不止如此。北华军的车载式火箭炮具有高度机动性,重炮旅的火箭炮团的炮兵们把部队里的车载式火箭炮化整为零,跟美军打起了“游击战”。上千辆火箭炮在战场各地到处开动着,躲避美军飞机的打击,一有机会,炮兵们立刻停车,然后对最近处的美军坦克群展开火箭炮轰击,轰击完后迅速再开车转移。在火箭炮的烈焰钢雨下,大批的美军坦克被炸成了熔化的铁水。为此,美军不得不专门出动飞机到处搜剿“北华军流动炮位”,交战区域内到处可见这一幕:几架美军飞机气急败坏地低空飞行,追杀着一辆正在全速逃跑的北华军车载式火箭炮。
美军飞机的“猖獗”让北华空军在陆军面前颇为抬不起头,但陆军表示理解空军,毕竟北美战场是在美国老家门口展开的,况且,北华空军的飞机数量和产量只是美军的五分之二。尽管困难重重,北华空军还是竭尽全力调动飞机来到北美战场参战,使用的也是“质量战术”,一千多架北华空军的喷气式截击机在北美战场上近乎疲于奔命地作战,虽然飞行员们的战果每天都与日俱增,但无法改变制空权一直在美军手里的现状。至于北华军的陆航部队,面对美军的坦克群战术,陆航部队的直升机也同样难有作为,美军已经了解直升机的缺点,坦克群里混编着大量装备着高射机枪或高射机炮的防空装甲车,防御力脆弱的北华军武装直升机飞到美军坦克群上空不但战果平平,而且损失惨重。
十月一日这个白天,被北方军称为“最漫长的一个白天”,西雅图防线几乎全面崩溃掉,不幸中的万幸是,空降到城区里的美军伞兵部队没有发挥出“应有作用”,没有牵制北华军兵力,这使得北华军的城郊防线没有被削弱。除此之外,北华军炮兵部队表现极为关键重要,若没有炮兵部队的巨大牺牲,局势怕是要真的恶化得一发不可收拾。天黑时,所有北华军的将领、军官、士兵都喜极而泣或欢呼雀跃,因为美军飞机将要失去用武之地了,而北华军的重坦克群和武装直升机群能在夜里对美军地面部队展开猛烈反击。
“奥林匹亚阵地,成功守住,伤亡六千余人。”
“莱克伍德阵地,丢失部分,伤亡五千余人。”
“康乃馨城区,丢失,伤亡八千余人。”
“门罗阵地,争夺中,已伤亡三千余人。...”
飞马流星般被送到总指挥部的战报里,一半是坏消息,另一半也不算是好消息。勤务兵给长官们送上晚饭,但无人有胃口。
“美军装甲部队撤退了!”张学铭气急败坏地报告道。
“啥?”将领们都楞住了。
楚溪春疲惫地笑了笑:“没什么好奇怪的。一晚上是十个小时,谢尔曼的越野速度约为二十公里每小时,美军在这十个小时的黑夜里,用五个小时来撤退,后撤一百公里,后半夜再卷土重来,明早还会在我们眼皮底下。我们的重坦克部队在夜里只有五个小时能用来追击,五个小时后追不上美军坦克,就必须要赶在天亮前返回。巴顿很聪明嘛!他知道我们的重坦克部队会在夜里对他展开反击,美军谢尔曼和我们的黑虎如果展开夜间混战,美军百分之百会损失惨重,所以他退避三舍,让我们根本逮不到反击他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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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捷恼恨不已:“美军有制空权,这一点,我们无可奈何,但他们的制陆权却是可以被我们反戈一击的,如果我们能取得制陆权,战局会大大好转。当务之急,就是能大规模地摧毁美军装甲部队,夜间出击本是我们唯一能扳回一局的机会,可美军根本不给我们机会!”
傅作义和杨虎城都点起香烟,沉闷地抽着。
高桂滋痛心疾首:“今天一个白天,我们就伤亡了四万多弟兄!耗不起啊!这样打十天,弟兄们的血都快流干了!”
第一军参谋长牟中珩痛苦地道:“美军靠的就是飞机坦克这两大优势,一个让他们拥有绝对制空权,一个让他们拥有绝对制陆权,弟兄们确实尽力了!”
后半夜的时候,一名军官急匆匆奔进指挥部:“报告!萧参座来了!”
傅作义等人都吃了一惊:“萧浩然?他不是东方军总参谋长吗?跑北美来干什么?”
杨虎城则眼前一亮:“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说不定这个‘鬼狐’能有什么歪门邪道的办法帮我们取胜。”
萧浩然确实是北华陆军里一个很奇特的将领,一开始在西方军里任参谋长,用石油淹没伊拉克北部重镇摩苏尔,协助西方军总司令卫立煌取得了伊拉克战役的胜利,随后到南方军任参谋长,用推土机活埋了马城的几万日军,接着又到东方军任参谋长,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先是把几十万颗日本人的脑袋空投进大阪城,迫降了大阪,然后用几百吨炸药炸翻并引爆了富士山,他的战术思维之奇特、手段之不择手段,在北华军里十分独树一帜。眼下,萧浩然又来到北方军。
“浩然,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傅作义笑着走出门,与刚刚下飞机并驱车赶来的萧浩然互相敬礼并握手。白天的制空权完全被美军掌握,因此萧浩然这样的人要坐飞机来北方军也要在夜间才能上飞机。傅作义看到,跟随萧浩然一起来的,还有几位学者打扮的人物。
萧浩然风尘仆仆,微笑着道:“傅总座,汉帅让我前几天回沈阳,征询我对北方军在接下来战事里如何作战的看法,我确实也有个想法,索性就来北美一趟。”
傅作义其实不大相信萧浩然在本州岛能对太平洋对岸的北美战场产生什么突破性思维,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傅作义等一帮人天天就在北美战场最前线,对这里的战事可谓是了如指掌,却也束手无策,萧浩然在一万多公里外根本没亲眼见过北美战事,却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这明显过于夸张了。不过,萧浩然的作战思维素来不拘一格。
简短的寒暄后,萧浩然看出了傅作义的想法,笑着道:“傅总座,其实我也是有点喧宾夺主了。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诸位正因为亲临最前线,因此思维都深陷在眼前局势里,不知不觉中就被约束了。我对这里的战事当然远不如诸位更了解,不过,大致情况是知道的。傅总座,西雅图陆地战事的情况是美军动用上万辆坦克进行不惜血本的冲击,对吧?”
“是的。”
“我们的重坦克部队是有能力重创美军装甲部队的,是吧?”
“是的,但白天无法出击,因为美军掌握绝对制空权,另外,夜晚也不行,美军警觉性很高,没有给我们夜间反击的机会。一到夜晚,美军坦克群就全面后撤。”
萧浩然点头,然后再次笑了:“假如,一个夜晚再加上一个美军事先不知道会下雨但却下大雨的白天呢?在这样的自然条件和气象条件下,我们的装甲部队能抓住机会吗?”
傅作义等人顿时目光如炬:“什么意思?”
陈长捷急切地道:“其实,我们最想要的就是雨天,可是,西雅图最近不下雨啊!”
“老天不下雨,我们就来制造雨嘛!”萧浩然郑重介绍跟他一起来的那几位学者人物里的为首者,“这位是竺可桢博士,我国现在最杰出的气象学家。他是来帮你们人工降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