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扬在惠灵顿上空还没有多久的米字旗和星条旗被扯了下来,铁血军旗再度猎猎招展而起,北华军重新占领了这座城市。入城的北华军陆战团官兵们十分惊奇地发现,当地新西兰人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排斥反感,很多人甚至是热情洋溢地迎接自己,这是第104师打下的群众基础。已经投降的新西兰军第2师的七千余官兵被解除武装,排着队伍前往战俘营,但看押他们的北华军态度友好,没有为难这些新西兰军人,并提供了优厚的待遇;而在新西兰军俘虏们的一边,刚从山沟里爬出来的第104师的官兵们则在忙着大吃大喝。陆战团的陆战队员们笑嘻嘻地看着狼吞虎咽的陆军战友:
“兄弟,慢点吃呀,别噎着!反正我们带来了足够的物资。”
陆军士兵们头也不抬地往嘴里拼命塞食物:“你们当然不知道我们在这过的是什么鬼日子!刚来的时候就挨饿了两三个月,天天打鸟采野菜填饱肚子,前段时间又挨饿!那些毛利人又不种田,给我们提供的也是野果野菜,吃得都恶心死了!”
“还是大馒头、大包子、大烧饼好吃啊!”
“唉!在这里大半年了,做梦都想家里的煎饼卷大葱啊!”
由于小麦的生长周期超过水稻,所以北华军在这里种植的农作物基本都是水稻,因此北华军士兵们虽然大部分都是喜爱面食的中国北方人,但在这里却顿顿都吃米饭。
山东号的舰长室内,曲阳和袁晨凯、杨杰等海军军官们正召开着联合会议。
“接下来,要竭尽全力地确保我们在这里的制空权和制海权。”袁晨凯道,“形势对我们还是比较有利的,澳大利亚距离新西兰超过两千公里,盟军陆基飞机虽然可以飞到这里,但却没有陆基机场可以着落,并且陆基战斗机和陆基轰炸机对我们的舰队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新西兰既然是岛屿,掌握了制空权就等于掌握了制海权,我们的舰载机虽然不算太多,但足以让盟军运输舰队无法靠近这里,同时,我们最大的幸运就是,盟军在这里没有一艘航母。解决了盟军在新西兰的陆基航空兵力量,我们这三艘航母足以在这里称王称霸了。盟军一旦试图再派出运输舰队往新西兰输送兵员物资,我们都有绝对把握将其消灭。”
“但光靠我们航母舰载机来维持我军在新西兰的制空制海权还略显不足,也不利于我军长期控制这里和利用这里。”杨江道,“所以,我提议从莫港继续向这里派来飞机,不仅仅是舰载机,还要空军的陆基战斗机、陆基轰炸机,彻底巩固我们在这里的制空制海权。虽然盟军已经知道我们会从莫港往这里派飞机,但我们可以在夜间派来飞机,即便被盟军雷达察觉,盟军机群也难以拦截。”
“这就需要上级跟空军方面好好沟通了。”袁晨凯点头,他又望向曲阳,“曲师座,确保新西兰制空制海权的责任就交给我们,至于扫清新西兰地面敌人的任务,我们会竭尽全力配合你们的,登陆的那两个海军陆战团也可以交给你们陆军指挥。你有什么看法吗?”
曲阳重伤初愈,身体欠佳,但精神很好,可是在说起接下来的话时,他十分伤感难受:“我的师原本有三万多弟兄,现在还能战斗的已经不足四千五,加上你们那两个陆战团,满打满算我们也不过一万五千兵力,虽说新军第2师已经投降,但新西兰境内的盟军还有六万人。硬打的话,我们肯定要付出不小代价,并且也无必胜把握,甚至白白耗损我们来之不易的有生力量,因此急切间想扫荡新西兰地面敌军是不妥的。”
第104师来到新西兰时是齐装满员的,并且来之前也进行了一定加强,共有31000余官兵,战至此时,第104师已阵亡1.3万余人,重伤残疾5000余人,轻中伤7000余人,失踪百余人,还只剩下4300余官兵可以继续作战,但也是师老兵疲,短期内无力再战。曲阳说的确实是实情。
“那...曲师座您对接下来的战事怎么看?”杨杰问道。
曲阳道:“我军人少,但后勤充足且火力强大,盟军人多,但后路断绝、补给瘫痪。因此,我认为接下来应该是围困他们,封锁他们。在你们来之前,盟军从澳大利亚不断往新西兰输送物资补给,所以现在新西兰境内的盟军虽然已插翅难飞,但仍有一定的物资储备,此时就强攻,我们是不划算的。因此,我认为接下来我们要按兵不动,一方面全面防御,把兵力都集中到惠灵顿,等着盟军主动展开攻城,在防御作战中消耗盟军,另一方面则竭尽全力地截断澳大利亚到新西兰的补给通道,利用我们的制空制海权优势,狠狠地打击盟军!让新西兰的盟军得不到一架飞机一艘船的增援。就这么拖下去,盟军粮食耗尽,难不成他们还能吃子弹来充饥?”
袁晨凯等人都点头:“言之有理,就这么办!”
新西兰的战局顿时呈现出了新的发展:北华军控制着惠灵顿,并且依靠毛利人而控制着新西兰的广大山林地区,同时北华军还控制着新西兰的天空和大海;盟军掌握着奥克兰、基督城等新西兰其他城镇,但后勤运输完全断绝。另外,北华军在新西兰南岛还控制着一些局部地区,散落在那些地区的小股北华军部队都随之得到了己方舰队的加强。重新占领惠灵顿的北华军随即在当地大兴土木,修建了多个航空兵基地。实际上,惠灵顿是新西兰最大的、最主要的港口,这座城市被北华军夺取,盟军几乎就无法再通过舰船往新西兰输送物资人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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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新西兰的北华军气定神闲、按兵不动,一心一意地修理地球,建立航空兵基地和防御战工事,同时,莫港的北华军海空军航空兵基地争分夺秒地向新西兰派遣飞机。每到午夜,一批批海空军飞机便从莫港起飞,飞向新西兰,等飞到新西兰时,天也亮了,飞机就能很顺利地在惠灵顿航空兵基地降落。在这个过程中,海空军飞机的做法是不同的,空军陆基飞机性能更好,航程更长,单程是可以飞到新西兰的,而海军飞机性能略逊,需要第2航母舰队的航母作为中转跳板。盟军当然知道北华军正在向新西兰增援飞机,但无计可施,因为盟军的雷达虽然探测得到北华军机群的具体位置,但盟军飞机无法拦截,因为是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双方机群混做一团,辨别敌我都极难,还如何战斗?另外,盟军也不是没想过要如法炮制地在夜间向新西兰增援飞机,但北华军航母舰队把新西兰封锁得密不透风,盟军在新西兰的航空兵基地也被炸得稀烂,即便盟军飞机能从澳大利亚飞到新西兰,也没地方着落,反而白白成为北华军飞机的靶子。
北华军和盟军都要向新西兰增援飞机,但新西兰的制空权是在北华军手里的,这就是差别。短短一个月后,北华军在新西兰的航空兵力量已经堪称雄厚,1000多架空军的战斗机和轰炸机以及500多架海军的战斗机和攻击机从莫港飞来并在这里安家落户,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因为盟军拦截、气候影响、机械故障等原因而摔了一百多架,但北华军彻底掌控新西兰的制空制海权已成定局。在一千八百多架北华军飞机(包括航母舰载机)的护卫下,整个新西兰固若金汤,盟军飞机来了是自投罗网,盟军舰船来了也是死路一条。
“我们总算赢了。”看着库克海峡里威风凛凛进进出出的一艘艘己方舰船和惠灵顿郊区机场上一波波起飞降落的飞机,曲阳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
这句话可没有什么夸大其词或自吹自擂的成分,因为新西兰境内的盟军已经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
在十月中下旬,盟军组织了好几场对惠灵顿的大规模反击作战,但结果可想而知,天上是成群结队的北华军飞机在劈头盖脑扔炸弹,附近海面上是一艘接一艘的北华军战舰在排山倒海轰炮弹,守卫阵地的北华军官兵如狼似虎地开火射击并且弹药充足,盟军则反过来,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海空运输已经完全断绝,盟军弹药打光多少就少多少,盟军兵员死伤多少就少多少,完全得不到一兵一卒、一枪一弹的补充。连续攻城三次,盟军每次都死伤近万人,到最后已经完全丧失了大规模主动攻击的能力了。
在10月25日这天的惠灵顿攻防战中,新西兰军第1师也投降了。当该师奉命攻击惠灵顿的某个北华军外延阵地时,北华军阵地上出现大批新军第2师官兵和惠灵顿居民,齐声展开攻心战,呼吁新军第1师官兵投降。新军第2师官兵向昔日同僚保证,北华军是文明仁义的军队,投降后是会得到人道主义待遇的,而惠灵顿居民则向自家子弟兵声称,北华军对新西兰平民是秋毫无犯,投降他们也是好事,“反正英国政府也没有关心过我们新西兰,那我们就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在这样的情况下,新军第1师的官兵们自然是士气低迷、毫无斗志。北华军没费多少口舌,便有三五成群的新军第1师官兵跑过来投降,继而便迅速发展成成百上千跑过来集体投降,半天功夫,新军第1师阵地上都没多少人了。师长迈特帕里少将想了想,也跑过来主动投降,新军第1师因此而彻底瓦解。
弗赖伯格中将几乎急疯了,他拼命向麦克阿瑟求援。在十月下旬,弗赖伯格中将求援电报的主要内容是这样的:
“北华军的航母舰队已经完全控制了新西兰海域!他们的航空兵力量也在不断增加!上岸的北华军约有万余人,我方急需空中掩护,急需更多的物资补给,从而发动新的进攻!”
但在十一月上旬,弗赖伯格中将求援电报的主要内容是这样的:
“北华军已经完全掌控了制空权和制海权,我方急需粮食补给,急需弹药补给!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战线并展开新的战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攻”这个词已经从弗赖伯格中将发出的求援电报里消失不见,出现频率越来越多的是“粮食”和“饥饿”这两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