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宾、贝京等以军高级军官都点头表示认同。
冯占海道:“考虑到耶路撒冷对你们的特殊意义,所以我们打算由你们的部队承担攻打耶路撒冷的主力,我军会在各方面给予全力配合和密切支持。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实在是再好不过了!”贝京两眼烈焰喷涌,双拳紧握。
这个贝京是以色列军政高层里的著名强硬派和主战派,坚定地崇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并且主张“通过战争、仇杀、恐怖袭击等暴力手段来捍卫犹太人的尊严和利益”,以色列建国前,他就单独在中东地区搞恐怖袭击活动,还拉起了一支规模数百人的军队。对于以色列和北华的联盟合作,贝京是极力赞同的,甚至直接提议向同盟国开战从而在这场战争中为犹太人和以色列谋取到最大利益。实际上,犹太人和以色列高层里也分为两派,温和派和强硬派,温和派主张通过和平谈判等方式来复国,而强硬派则主张通过战争暴力等手段来复国。总体而言,由于犹太人忍受了上千年的歧视和迫害,所以强硬派是在以色列高层里占上风的,总统魏茨曼等人就属于“理智的强硬派”,放弃和平谈判的幻想,避免犹太人继续任人鱼肉,但不到万不得已时,也不热衷于暴力和战争。另一方面,由于张学良在希特勒准备大开杀戒时就及时地抢救出了欧洲的几百万犹太人,使得历史上超过六百万犹太人被纳粹德国集体屠杀的惨案在还没有开始时就结束了,这样的话,犹太人受的苦自然就大打折扣了,所以以色列高层里的温和派还是有不小的影响力和实力的(这也是很简单的道理,一个人或一个民族,都要受苦受难到了极点才会被当头棒喝。犹太人被杀了六百万,剩余犹太人肯定彻底放弃幻想,万众一心地崇尚暴力手段,但此时犹太人没有被杀掉六百万,所以犹太人里肯定随之产生了很多温和派人士。另外还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德国境内还有没有集中营和灭绝营呢?答案是有的,都在东欧地区,关的都是原苏联居民/俄罗斯人,杀的也都是原苏联居民/俄罗斯人,毕竟斯拉夫人在希特勒眼里也是跟犹太人一样的低劣民族。张学良肯定或多或少知道这事,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像救犹太人那样救斯拉夫人,原因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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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立煌说道:“我在这里需要向诸位重点说明的是,进攻耶路撒冷的部队,在我们的计划里必须要是一支人数不是特别多但装备先进、战斗力最顽强的部队。为什么呢?首先,我们的主力部队要在叙利亚北部与盟军大规模作战,一方面是为了抗衡实力同样雄厚的盟军,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继续更进一步地把盟军主力最大限度地诱使或迫使到叙利亚北部,所以,我军无法抽调出大规模的部队去迂回攻击耶路撒冷;其次,此次海上迂回作战,保密性是第一,如果盟军获悉我们的计划或闻到什么风吹草动,从而加强了耶路撒冷以及整个巴勒斯坦地区的防御力量,那我们的全盘计划都会付之东流,因此,我们的海上舰队不能大规模运兵,动静太大,必然打草惊蛇。我把道理说清楚了,意大利和法国的海军舰队联合起来,一次性可以运送五万多兵力,但这五万多兵力基本上没有重武器和充足的辎重物资,需要第二波再运,但这样一来,意法海军舰队就要再次展开登陆战,盟军就会获得时间差,从而转入反击和回防。我军攻击耶路撒冷的部队,必须要带足够的重武器和绝对充足的辎重物资,这样,才能一击必杀,第一次攻击就拿下耶路撒冷,否则一击不成,盟军大部队回援过来,上岸的部队就是死路一条,另外,这支部队不仅仅要攻占耶路撒冷,还要坚守耶路撒冷,他们会面临十数万撤退盟军的反扑,需要据城死守,战至胜利之日或全军只剩下最后一人。说白了,意法舰队联合起来,一次性的运输力就这么多,我们要运送精兵过去登陆,而不是运送重兵过去登陆,如果运送的是全副武装且携带了大量重武器和充足辎重物资的部队,那么,意法舰队一次性只能输送两万余人,也就是两个师的兵力以及足够这两个师消耗半个月左右的弹药物资。”
“明白了。”拉宾点点头,“我们很有可能孤军作战。”
“嗯。”卫立煌点头,“怎么样?”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拉宾、贝京等人。
贝京昂然道:“当然没问题!能够回到我们的旧国故乡,哪怕只是看一眼耶路撒冷就要阵亡,我们也心甘情愿、绝不犹豫。”
“很好。”卫立煌和冯占海对视一眼,互相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派遣一支部队进行这种孤军深入的作战,并且这支部队极有可能被敌军团团围困而陷入孤军作战、孤立无援的境地里,无疑是需要指挥官和该部官兵具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和抱定有去无回决心的,说不好听点,这种部队有时候就相当于弃子,因为全军覆没的可能性很大。对于卫立煌这样的北华军高级将领来说,从自家部队里抽出一支执行这个任务也不难,毕竟北华军的战斗精神和战斗意志都是世界数一数二的,比德军还要顽强,在弹尽粮绝且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德军大多数选择投降(不是投敌),北华军虽然也被允许在这样的情况下向敌军投降,但大多数北华军官兵都选择死战到底,因为北华军在引入西方军队人性制度的同时仍然根深蒂固地保留着宁死不降的东方军队传统精神,可以说,在远征军的三十多万大军里,十之七八的部队都能执行这项孤军任务,但是,俗话说得好,谁家好孩子舍得送庙里?卫立煌自然不忍心让自家北华军执行这项危险性极高的任务,再加上耶路撒冷各方面的意义都十分复杂,这个棘手的城市还是交给以色列军去攻打,况且,即便北华军自己打下耶路撒冷,还是要完璧归赵送给以色列,那北华军就更加没有理由去给犹太人流血流汗了;除此之外,进攻和攻占后展开防御的以色列军是绝无可能投降的,在这场回家复国战争的过程中,犹太人是绝干不出临阵脱逃、一触即溃、玩忽职守、消极避战、作战不力、畏战投降等行为,可以说,进攻耶路撒冷和防御耶路撒冷的以色列军会比北华军还要凶猛、顽强、如狼似虎,绝对令人放心。
“既然如此,那你们陆续抵达的部队就直接去安塔基亚(土耳其西南部港口),意法两国舰队在那里已经等着了,你们去塞浦路斯(地中海东部岛屿)集结,然后准备作战!”卫立煌吩咐和命令道。
“是!”拉宾、贝京等以军高级军官们目光如炬地敬礼。
以军虽然准备投入5个师、6万余兵力参战,但实际参战时间要提前很多。在获悉北华军的作战计划后,以军全面运输第1师和第2师以及这两个师的军械辎重,并把后面三个师的很多军械辎重都临时调拨第1、第2师以进行加强。以色列军队走的也是精兵路线,十几万国防军都是训练已久、装备精良的精锐,第1、第2师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战斗力绝不亚于北华军或德军,而“打回巴勒斯坦、重返耶路撒冷”这个魔咒般的号召口号更让这两个师的以军官兵们热血沸腾、战力大增。两个师的2.5万官兵在亚欧大陆铁路线上风驰电掣,一星期内就抵达土耳其的安塔基亚港口,随后乘坐意法两国海军集结在港口附近的运输舰船,劈波斩浪,最终抵达塞浦路斯岛。一名以军第2师第5步兵团的普通士兵在事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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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2日这天,我们全师开拔,前往中国外东北地区的海参崴,虽然此时已天寒地冻,但海参崴是良好的不冻港,所以我们很顺利地进行了海上运输。当时,军队(以色列军)里面各种传闻不断,大家都议论纷纷我们要去哪里打仗,气氛十分紧张,但也有种兴奋激动的味道,因为即便高级长官没有公布,我们也猜想得出来,北华军让我们跟他们一起打仗,他们的陆军现在就只是在中东作战,那我们还能去哪里呢?总不可能把我们送到太平洋上守岛去吧?果然,在海参崴港口集合后,我们团长用一种发抖的声音向我们宣布,他当时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激动,肌肉都在不听使唤地颤抖着,‘我们要去巴勒斯坦了!’,听完团长的宣布,我们都感到脑子空白,随后,空前的狂喜霎那间淹没了我们,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水里憋了很久,终于能出来透口气了,整个码头一片欢呼声,我们都在疯狂地欢呼,声嘶力竭地欢呼,所有人都陷入一种集体性的狂欢情绪中,很多人嗓子都喊哑了,甚至还有不少人都哭泣了起来。天哪!我们要去巴勒斯坦了!那是我们这个民族在上千年前的故乡啊!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的文化、精神、财富、信仰都源于那里,我们现在终于要回去了!无家可归,就是水,一直牢牢地让我们生活在窒息的痛苦中,而现在,我们终于能透口气了!我估计,世界上几乎没有一支军队像我们这样,被派出去打仗却还这么狂喜。啊!祖先的土地!祖先的圣殿!我们就要回来了!巴勒斯坦、耶路撒冷、大卫王朝的遗址、所罗门的圣殿,这些让成百上千万犹太人魂牵梦绕了上千年的东西,几乎只能存在于我们的历史书和传说幻想中的东西,我们终于能回去了!...我们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在海参崴直接上火车,一路上火车就没有停过,白天在开,晚上也在开,二十四小时在开,虽说这一路不是我们用两条腿走路,但没日没夜地乘火车,肯定会累人了,可奇怪的是,我们当时根本就感觉不到累,每个人都这样,身体和大脑都不知道疲惫,晚上都不睡觉,整个人何止兴奋,简直就是亢奋!我们是去打仗的,但也是回家的,我们归心似箭,哪里还感觉到疲惫。抵达土耳其的那个港口后,海面上到处都是意大利人和法国人的舰船,接待我们的北华军高级军官询问我们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再上船,我们都说,不休息!我们不想休息!我看来看身边的伙伴们,他们的目光都像发了高烧般在发亮,精神完全在燃烧。那几个北华军的军官笑着对我们竖起大拇指,对我们说‘虽然你们要回家了,但也别这么激动嘛’,然后吩咐身边的意大利海军军官和法国海军军官把我们接上船,最后送到塞浦路斯岛。从库页岛到塞浦路斯岛,我们横跨了整个亚洲大陆,行程一万多公里,而我们完全是马不停蹄、昼夜赶路,路上几乎没有停下来喘口气或歇歇脚,仅仅十天时间,我们就抵达了前线战场,速度快得让我们自己都难以置信。...”
一月二十五日,尽皆倾巢出动的意大利海军和法国海军组成的庞大联合舰队正式在地中海东部海域内起锚出航,劈波斩浪驶向巴勒斯坦地区。就这样,北华言而行地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正式把第一批犹太人——并且是武装到牙齿的犹太军队送回了这个流浪民族期盼等待了整整两千年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