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苏军的是北华军用子弹、炮弹、炸弹、手榴弹、地雷所组成的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冲锋的苏军哀鸿遍野,犹如收割机滚轮下的麦子般一波接一波齐刷刷倒地,被炮弹炸飞的苏军手舞足蹈地在半空中哀嚎惨叫,继而四分五裂地落下去,腥风血雨在苏军人群里疯狂翻滚。
北华军当然不是被动等着苏军的进攻,摩托化部队和骑兵部队从正面战场的两侧奋勇出击,轰鸣咆哮的坦克履带和白花花的马刀犹如绞肉机般杀向苏军的两侧,被坦克炮炸死炸伤、被坦克机枪射死射伤、被坦克撞死碾死、被骑兵的马刀砍成了无头尸体的苏军滚滚倒地。
“不许后退!前进!后退者杀无赦!”苏军阵地上的督战军官看到洪水般冲过去的部队在死伤惨重、士气衰竭中又犹如退潮的海水般跑回来,纷纷高喊,“开火!打死这些叛国者!”
被驱赶入战场的苏军叫天不应、凄惨至极,前面是北华军的枪林弹雨,后面是自己督战队的机枪火力网,冲锋是死,后退还是死。扑向北华军阵地的苏军尸横遍地,退回己方阵地的苏军仍然是尸横遍地。在北华军机枪群和苏军督战队机枪群的前后夹击下,被送上战场的苏军新兵们再次给地上的尸体又增加了一层。
接下来,又一批苏军新兵在惶恐不安中被送到前线,被驱赶着冲锋,被打死在北华军的火力网和苏军督战队的火力网中。再接下来,循环往复又是一遍这样的流程,这对苏联来说已经陷入一个恶性循环里。攻城的苏军甚至都无法接近城区,只能在郊区野地上白白送死。
第二集团军第5军军长张自忠在作战报告里是这样写的:
“...所有的苏军军官都是罪犯!他们简直是在谋杀他们的士兵!他们只知道用机枪把他们的士兵驱赶进我们的机枪射程里。被消灭在我军阵地前的那些苏军,一半是被我军打死的,另一半则是苏军督战队自己人打死的。就冲这一点,我们应该感谢苏军指挥官们对我军的‘配合’,因为他们的‘配合’,使得我军的战果足足翻了一倍。但从人道角度出发,苏军的军官都已经被枪毙!”
第111师第444团负责守卫新西伯利亚城区西南方向一个叫“鄂毕”的小镇,这个小镇位于城区的延伸突出部,是北华军防线腹部的一个很重要的地方,确保新西伯利亚的侧翼不会遭到苏军的攻击。团长张仲伟是这样描述战斗过程的:
“...进攻过来的苏联人看上去都是乌合之众,实际上,他们差不多也真的就是乌合之众。这些苏军士兵在几天前还是农夫,急匆匆地被强征入伍,急匆匆地被塞上火车或船只,在我们飞机的轰炸攻击中死伤一半后,剩下的一半急匆匆地被送到这里,最后急匆匆地被塞上武器就投入了对我们的进攻。苏军的阵地上,他们的军官和那种袖子上绣着红色五角星图案的政委不停地挥舞红旗,声嘶力竭地说着一大堆鼓舞士气的话,反复强调斯大林那个暴君下达的决不允许后退一步的愚蠢命令,然后架起机枪,把这些基本还是农夫、没有受过严格训练、两个人一支枪、没有钢盔的士兵驱赶向我们的阵地。这些可怜又可悲的苏联士兵,在他们的军官下达了进攻命令后,发出绝望的嚎叫声,弯着腰向我们冲锋。人数很多,漫山遍野都是,几乎一眼望不到头,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像污水一样层层叠叠,‘乌拉’声一阵接一阵的。我们一边可怜他们,一边开始扫射。第二次东北战争期间,旅顺守军第102师里有一个叫李茂林的兄弟,他在他的碉堡里用一挺马克沁打死了一千多个日军,我们在军报上看到他的事迹时都有点不大相信,要么是李茂林本人在吹牛,要么是写他事迹的记者夸大其词,但现在,我们都知道了,这是可以发生的。因为浩浩荡荡的敌人向你冲过来时,并且他们既没有飞机,也没有大炮,那么只要你不阵亡,只要你的机枪不出故障,只要你的子弹足够,那就可以持续不断地杀死大批的敌军。我们团里,每个机枪手都战果累累,击毙敌军超过三百名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击毙敌军超过一千名也大有人在。实际上,我们的火力网是非常密集的,被打死的苏军分不清楚是谁打死的。我们的机枪非常足够,捷克式、马克沁、德国的MG-34、缴获的小日本的歪把子(十一式轻机枪)、九二式重机枪...数量非常多,轻机枪普及到了班,重机枪则普及到了排。当苏联人涌过来时,我们只顾拼命开火。战斗中,最忙的人不是战斗中的士兵,而是弹药手和辎重运输兵。因为各个阵地上,‘快没有子弹了!’‘快点送子弹来!’,这样的呼喊声接连不断,让弹药手们和运输兵们忙得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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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人害怕我们的飞机,特别是B-17,那飞机一架就能把一个镇子炸成火海,轰炸以人海战术密集冲锋的苏军简直就是一架空中粉碎机,因此苏军在吃够了B-17的苦后,改为在夜里冲锋。实际上,夜幕也给他们提供不了多少掩护,我们有足够的照明弹,我们还有清华大学光学家熊大缜博士发明的夜视仪,在夜里扑过来的苏军被我们看得清清楚楚。枪炮爆炸声响了一夜后,我们的耳朵都快震聋了,天一亮,我们就看见我们阵地上的苏军尸体又堆积如山了。白天的时候,我们除了养精蓄锐外,还要忙一件不得不忙的工作,那就是清理掉阵地前的苏联人的尸体。尸体太多了,垒得有四五米高,严重地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我们的工兵不得不出动推土机去铲开那些尸体,有些工兵懒得费事,直接在死人堆里埋上炸药最后猛地炸开,虽然这种办法比较省事,但也很令人恶心,无数的碎肉漫天飞舞,那是什么场面?
‘真残忍啊!’我的副团长罗钢军看着被尸体铺满的大地,感慨道。
‘我们?’我问道。
‘我说的是苏联人自己。’罗钢军摇头叹息,‘我都杀得同情他们了!’
‘那好。’我笑道,‘下次苏联人冲过来时,你举起枪,对他们说,不是我不敢杀你们,是我同情你们,才不杀你们。看看他们是被你的人道主义精神感动,还是上来把你剁成肉泥。’
罗钢军笑道:‘废话!他们自己想死,我难道还要替他们去死?’
我也笑了:‘对嘛!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们要送死,关我们屁事?’”
3月25日,沈阳的“远东之声”和北华的各个官方报纸都发表新闻:
新西伯利亚完全掌握在我军手里!我军守城部队毙敌无数!战果辉煌!攻城苏军被我军击毙者超过二十万!苏联在远东的军队已注定全军覆没!
北华军宣传机构随即让飞机在新西伯利亚战场上拍摄了大批照片,照片上,新西伯利亚上空飘扬着铁血军旗,守城的北华军岿然不动,整个城市固若金汤,而城市外延的交战区域内则倒毙着无数的苏军尸体,数量之大,触目惊心。北华军宣传机构随即把这些照片做成传单,用飞机撒在了伯力战场上的苏军头上:
新西伯利亚完全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你们反扑新西伯利亚的军队死伤惨重,根本不可能夺回新西伯利亚!你们已经彻底被围困在远东了!莫斯科不可能再给你们援助了!你们也不可能还有援兵了!投降或者死,是你们仅有的两个选择!
看到传单后的苏军无不面如死灰、彻底绝望。
“伏罗希洛夫同志!”莫斯科国防委员会委员铁木辛哥大将通过电话与伏罗希洛夫展开联系,“北华方面对外宣布,声称新西伯利亚还在他们的手里,我军远东的八个集团军都已经被北华军包围,请问是否属实?”
“情况...属实。”伏罗希洛夫艰难而绝望地回答道。
“伏罗希洛夫同志,今天是斯大林同志给您的一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可您并没有完成任务。请您立刻回莫斯科,斯大林同志在等着您。”
听到这句话的伏罗希洛夫浑身发抖,他颤抖着嘴唇,努力做着辩解:“...我已经竭尽全力了,我把所有的士兵都派上了战场...北华军拥有大炮、坦克、飞机,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在拿着电话结结巴巴做辩解的同时,伏罗希洛夫的另一只手则抓起一个脏兮兮的酒杯,他办公桌上还胡乱地堆放着几个空了的伏加特酒瓶,整个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已经一个月没有洗澡,也没有换衣服。斯大林只给了伏罗希洛夫区区一个月的时间,随着最后期限的到来,伏罗希洛夫从一开始的狂躁已经变得彻底死心,完全自暴自弃了。他知道自己回莫斯科必死无疑,因此鼓起胆气为自己做着徒劳无用的辩解。
“伏罗希洛夫同志,斯大林同志只需要知道战况和战果,您的这些辩解还是等着回莫斯科后向他当面说吧!”铁木辛哥的声音十分冷淡,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电话这边,伏罗希洛夫的两只手犹如中风般颤抖个不停。呆了半晌后,伏罗希洛夫两眼无神地放下电话,把酒杯里最后的一点伏加特一饮而尽,然后掏出手枪,塞到自己嘴里并扣动了扳机。